這場雨肆虐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時分依舊是淅淅瀝瀝。
對正義的人來說,這是一場及時雨,但對敵人來說,這卻是一場令他們煩惱的雨。
天是陰沉的,山本一郎的臉色更是陰沉的,本來他是準備隊伍急行軍中午到達此次城下,下午就開始進攻。但因為這場瓢潑大雨,他的不對被困在青龍山南邊,道路泥濘不堪,就算是冒雨前行,傍晚也到不了慈溪了。
無奈之下,山本一郎召開了臨時會議。
軍用帳篷內,山本一郎神色冷峻,參與會議的人同樣的焦慮不安,誰也沒有說話。
山本一郎在等著,等著他派出去的情報人員。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帳篷內的氣氛越來越凝重。
外麵傳來摩托車的響聲,山本一郎下意識的往外麵瞅了瞅。
一個少尉模樣的軍官挎著刀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兩個持槍的士兵,山本一郎看了一眼,三人全都濕漉漉的,膝蓋一下全是泥土。
“報告聯隊長閣下,通往慈溪的路坑坑窪窪,根本沒法行走。咱們的摩托車走一步陷一步,所以我們回來的晚了。”少尉軍官道。
聽了彙報,山本一郎原本那低沉的臉更加陰暗了。
他多麼想自己能帶著帝國武士將太陽旗早日掛在慈溪城頭,但現在似乎要推遲了。
作戰參謀竹下岩道:“大佐閣下,既然道路泥濘不堪,那我希望部隊原地修整,等待天晴之後,咱們在一鼓作氣勢如虎的殺向慈溪。”
川崎雅之道:“竹下君,雨已經差不多了,我們必須繼續咱們的殘雲計劃,我希望皇軍士兵繼續前進,徑直殺向慈溪城。”
“川崎君說的對,一點點雨怎能阻擋住我們前進的步伐!”稻本蒼健附和著。
“可是現在道路泥濘,這樣的條件下,如果我們繼續行軍,即使是到了慈溪城,士兵們的士氣將會低到極點。到那時,我們的士兵將會遭受不必要的死亡!對天皇來說,每個士兵的生命都是寶貴的。”竹下岩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如果一點雨就阻擋了我們的步伐,那對皇軍來說簡直是恥辱!”川崎雅之冷笑幾聲。
一直沉默不語的山本一郎道:“其實慈溪遲早是咱們的,既然如此,那咱們索性再等一晚好了。”
“聯隊長閣下,請您三思!”川崎雅之站了起來。
“就這麼決定了,通知下去,所有士兵原地休息養精蓄銳,明日一早趕到慈溪城下一鼓作氣占領慈溪城。”山本一郎道。
見山本一郎態度堅決,川崎雅之等人也就不再堅持了。
軍用帳篷門簾掀開,一個鬼子士兵從外麵走了進來。
接過電文,竹下岩掃了一眼就遞給了山本一郎:“大佐閣下,情報是鬆下峻從城內傳出來的。”
鬆下峻,似乎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山本一郎仔細的看了看情報,眼中露出一絲高興的笑。
放下手中的情報,山本一郎道:“這是鬆下峻從城內傳來的情報,現在慈溪保安團已經更名為抗日救國義勇軍。他們叫著要和慈溪城共存亡,準備用死阻攔咱們皇軍鐵騎。”
“那是癡心妄想,就保安團那點人,還不夠我一大隊塞牙縫的。聯隊長閣下,我希望您將攻打慈溪城的主攻任務交給我!”川崎雅之道。
“川崎君,你迫切求戰的心願我知道,但攻打慈溪的事,咱們要好好商量一下。現在鬆下峻傳來消息,他準備和剩餘的特戰隊隊員在城內配合咱們,到時候裏應外合,我們就能不費吹灰之力攻占慈溪城了。”山本一郎得意的笑了笑。
說完,山本一郎看了一眼竹下岩:“上次特戰隊作戰不力,希望這次能將功贖罪一雪前恥。命令鬆下峻,摸清慈溪城兵力部署,盡快傳給咱們,同時想盡一切辦法打開城門配合咱們攻城。”
竹下岩和士兵剛離開,川島能活就道:“大作閣下,鬆下峻身為特戰隊隊長,上次進城卻毫無作為,您應該懲治他,為什麼還是這樣信任他?”
“鬆下峻的能力還是不容置疑的,他的特戰隊隊員個個伸手敏捷,上次失利也許隻是個例外罷了。”山本一郎道。
“如果上次的獵涿行動能成功,那我們早就打進慈溪城了。”稻本蒼健抱怨著。
“都是天皇陛下的武士,我們要抱成一團,那樣才能完成天皇陛下的大東亞聖戰計劃,所以這個時候,咱們不能互相埋怨。好了,都散了,都好好的休息一下,明日誰先殺進慈溪城,我會向統帥部給他請功的。”
……
城內的鬆下峻很快就接到了山本一郎的電文。
這些日子,他和剩餘的三個隊員一直躲在城南的破廟中。城內到處是巡邏的士兵,除了買些吃的,他們甚至不敢外出。
沒了電台,特戰隊像是無頭蒼蠅,直到今天上午,他們才借著大雨的掩護摸進保安團,偷出了一部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