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寶齋古玩店內,鄭本山背對著手望著木架子上的古董。他拿起一個花瓶,仔細的看了看,花瓶是道光年間做的,質地柔滑光亮。是個不錯的物件。對中國古玩,他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喜好,為了得到它們,他可以用盡一切辦法。
周簫斌站在他身後不遠處,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見鄭本山對著手中的花瓶發愣,他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疑問,“老板,您是不是不滿意這個花瓶?”
鄭本山沒有回頭,隻是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手中的花瓶,“這花瓶是個好東西,雖說年代不算久遠,但它是清代詩詞博古紋粉彩花瓶,你看它器形端莊,釉水肥厚,彩料亮麗,瓷胎潔白,是個難得一見的好花瓶。還有這上麵的詩詞是虞美人,是李煜的虞美人。”
“虞美人是什麼東西?是不是很漂亮的美女?”周簫斌色迷迷的問。
聞言鄭本山無奈的搖搖頭,對他來說和周簫斌說話簡直是對牛彈琴,但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這李煜是南唐後主,他呀治理國家不行,但卻是個偉大的詩人,這首虞美人詞就是他留下的。裏麵的這幾句是我最喜歡的: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每個人都會有屬於他自己的往事,你有我也有!”
周簫斌聽的是一頭霧水,鄭本山跟他說的東西,他是一點也聽不懂,對他而言,每天有肉吃有酒喝那就足夠了。像鄭本山那樣,整天對著破玩意發愣,還不時的自言自語有個啥意思!每天這聚寶齋也收到了不少的古玩,但鄭本山似乎一點都不滿足。
“周簫斌,你覺得我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嗎?”
“能,怎會不能?隻要有心,一定能如您所願的。”周簫斌的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
眼前閃過那個漂亮女孩的身影,那個在落鳳山山頂見過的女孩,雖然沒能看清楚她的影子,但他能感覺到她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人。
還有那落鳳山的寶藏,傳說中落鳳山藏著富可敵國的寶藏,他要得到那批寶藏,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得到那批寶藏。其實,對中國古董的喜好,也是對中國文化的一種喜好,在他眼中,中國曆史文化悠久,有著日本國不可比擬的底蘊,這個國度蘊藏著太多太多讓他著迷甚至是著魔的東西。
他有種感覺,落鳳山的那場大火一定沒燒死她,他有種感覺,他一定能碰到落鳳山上看到的那個女孩。從她身上,他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想著那個女孩,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體內湧起一股熱騰騰的暖流,他冷笑了幾聲,嘴角邊飄起邪魅的壞笑。
劉展鵬還是隔三差五的往聚寶齋這跑,來的時候總能帶些小玩意,鄭本山知道他是在討好自己,也不說什麼,每次都將東西收了下來。
在川崎麵前,劉展鵬得不到重用,他唯有抱緊鄭本山這棵大樹。雖然鄭本山不是軍人,但誰都知道他的哥哥是山本一郎,抱緊鄭本山從某種意義上講就是抱緊了山本一郎。
像劉展鵬這樣的人,不管是誰隻要能給他權力給他想要的東西,那他就會站到誰的那一邊去。最近,他有些煩躁,自從跟了日本人之後,老婆隋豔鳳對他就不冷不熱了,先是分房睡,再是連碰都不讓了。劉展鵬很苦惱,卻沒有地方發泄,畢竟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
他也不想做個任人宰割的沒有實權的縣長,他找了一個遠房的侄子,給了他些錢財,暗地裏培植了一些屬於他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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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子的安排下,鄧可和李翠認識了長期混在慈溪城大街小巷的乞丐頭頭棒槌。對城內離奇失蹤乞丐的事情,棒槌認為不簡單,在他記憶裏以前有過,但失蹤的隻是幾個人,但這次乞丐失蹤卻是一少就是二十幾個,並且是少了好幾次。現在城內的乞丐可是人心惶惶,傳言四起,說是有什麼餓鬼降臨,專門吃睡在大街上的人。
對棒槌的話,鄧可和李翠自然是不信的,世間哪有神鬼?
乞丐離奇失蹤肯定是人為的,想知道原因隻有一探究竟了。於是,鄧可給了棒槌些錢,在他的幫助下和李翠成了乞丐了。
端著破碗,拿著打狗棍,李翠一邊走一邊嘟囔:什麼破味?早知道這樣就不隨你當什麼乞丐了?鄧可笑了笑說:“不讓你參加,你偏要參加,現在剛走幾步就後悔了,如果不行的話趁早去旅館呆著。”
“小姐,你以為乞丐是那麼容易當的嗎?你那身衣服已經夠幹淨了,若是穿了我這身衣服,你試試是什麼滋味,若是不信,你先聞聞。”說著,棒槌將胳膊往李翠麵前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