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祥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他決定對小莫嶺土匪動手,雖說是倉促之間的決定,但他還是要做足了準備。幾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發了,這次楊麼堅持要參加行動,耐不過他的堅持,馮家祥答應了他。
去小莫嶺的途中,幾人是邊走邊商量如何上山的事!
眾人對小莫嶺地形極為陌生,這是一個擺在眼前的困難,但他們義無反顧的就去了。複仇的火焰在燃燒,他們加快了步伐,對他們這樣的人,沿途那些哨卡之類的就是一些擺設。
到達小莫嶺山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眾人藏在一片荊棘林中,等著天黑的到來。
動手之前,摸摸山寨的情況是首先要去做的,叮囑好一切之後,馮家祥和鳳舞就走出了荊棘林。
“家祥,我們是上山抓個土匪問問情況嗎?”鳳舞問。
馮家祥淡淡一笑道:“不用上山,想知道小莫嶺的情況,隻要找到他們的前哨就成了!”
“可咱們對這裏陌生,去哪才能找到土匪們的前哨?”鳳舞疑惑不解的問。
馮家祥笑了笑,“其實,這個簡單,土匪過得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平日裏最怕的就是官兵圍剿,因此往往會在山下建造一個茶館或者小旅店。這下小的茶館和旅店就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平日裏開門做生意,遇到肥羊就宰。遇到危險就趕緊通風報信!”
“我明白了,隻要找到這樣的落腳地,那就能找到進山的路了!”鳳舞恍然大悟,“你怎麼知道這些?”
“但凡有點江湖經驗的人都知道這麼回事,還有那些聽戲的都知道,像那些梁山好漢等等,在通往山寨的路上都會有這樣一個地!”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就找到了想象中的那個地。
山坳避風處,兩間茅草屋進入了他們的視線範圍內,馮家祥指了指它,嘴角揚起自信的笑:“就是它了,鳳舞,走,咱們進去會會裏麵的小鬼!”
到了茅草屋跟前,馮家祥扯著嗓子喊了聲:“問一下,裏麵有人在嗎?”
聽到聲音,從茅草屋內走出一個男人,他羅圈腿,腰也弓著,走起路來不斷的打著哆嗦。
這樣的一個老人,會是土匪們的眼線,鳳舞不由的懷疑起馮家祥的話了,她衝著老頭笑了笑道:“老人家,能給口水喝嗎?”
老頭抬頭,木納的眼神裏看不出任何的東西,那刀刻一般的臉上布滿了滄桑,他幹咳了幾聲,“你們是誰?怎麼跑到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了?”
鳳舞將身體靠在馮家祥身上,甜甜的笑著說:“老人家,我們是學生,出來進行社會實踐的,遠看著這山雄偉,就想著過來瞧瞧,這不走著走著就到了這裏。誰知道這路是真難走,我們都累的口幹舌燥了!”說著,她用手給馮家祥的額頭擦了擦汗水。
老頭再次打量了一下兩人,似乎相信了他們所說的話,又是一陣幹咳之後,指了指茅草屋,“那進去喝幾杯水好了!”
老頭掀開簾子,進了茅草屋,馮家祥和鳳舞隨後跟著他走了進去。
和外麵相比,屋內很暗,兩者形成了一個鮮明的落差。他們剛進入茅草屋,眼睛還沒適應過來的時候,;兩杆槍就頂在了他們腰間,耳邊傳來嗬斥聲:想活命的,不準動!
老頭再次將草簾子掀開,草屋內頓時亮堂了起來,馮家祥和鳳舞這才看清了,兩個持槍的男人用槍指著他們。那老頭慢悠悠的到了桌子邊,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從腰間解下煙袋鍋子。
“老人家,您這是怎麼了?我們隻是想跟您討口水喝喝而已!”鳳舞驚訝的問。
老頭也不說話,拿起煙袋鍋子敲了敲桌麵,又用小拇指扣了扣裏麵,然後就向裏麵裝起煙葉子來。
點了火,他吧嗒吧嗒的吸了一口,這才抬頭看了看兩人。
“說說吧,你們兩人是幹什麼的,為什麼到這山溝旮旯了?”老頭陰陽怪氣的問,完全沒了剛才的慈祥勁。
“不是跟您說了,我們是學生,來這裏是為了社會實踐的!”鳳舞道,“您的人用槍指著我們,這不是要嚇死我們嗎?”
聞言,老頭突然猛敲了一下桌子,陰笑了幾聲道:“你以為我的眼瞎,從外表看你們像是學生,但你們卻不是,尤其是他!”他指了指馮家祥,木納的眸子裏射著賊光。
老狐狸,還真是小瞧你了!馮家祥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看走眼了,第一眼見老頭的時候,他還在很是沒在意這個人,但現在看他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要不然那楚豹也不會將他派到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