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問題下,問話的土匪是啞口無言,一旁的楚豹趁熱打鐵道:“我曾經跟你們講過慈溪城出了一個讓人敬仰的大英雄馮家祥,現在真神就在你們麵前,難道你們還上前叩拜?”
什麼,他就是馮家祥?馮家祥可厲害了,在慈溪城殺的小鬼子是滿地找牙。土匪們嘀嘀咕咕著。
曹山下了台子,轉身屈膝一跪,“馮家祥,希望你做小莫嶺的大當家,帶領眾兄弟殺富濟貧!”
曹山一帶頭,聚義廳內的土匪全都跪了下來,叫著嚷嚷著讓馮家祥做他們的大當家。
馮家祥愣了,來小莫嶺,他的本意隻是殺了楚豹為爹娘以及鳳舞的親人們報仇,但現在劇情的發展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鳳舞用胳膊推了推他,馮家祥看了她一眼,從鳳舞的眼中他看到了肯定。
來小莫嶺之前,楊麼在他耳邊說了許多次,小莫嶺易守難攻,土匪人數在三四百左右,是一隻不可小覷的力量。從慈溪城被攻破,保安團被打散以後,他才感覺到了孤單。和強大的小鬼子相比,他需要一隻更為強大的力量,而小莫嶺土匪就這樣不經意的就出現在他的麵前。
馮家祥相信這就是老天爺的安排,在土匪麵前,他沒有露出太多的喜悅,隻是點了點頭。
見馮家祥答應了,曹山起身,恭敬地抱抱拳道:“有請大當家的給兄弟們講話!”
馮家祥也不推辭,掃了掃眾土匪道:“既然諸位相信我馮家祥,那我就說幾句。你們都知道現在的世道是怎麼樣,小鬼子橫行無忌,在咱們的土地上是燒殺掠奪無惡不作!你們是土匪不假,但我知道大家都是被生活所迫,大多數人是窮苦人家出身!落草為寇,誰也不想!難道你們甘心一輩子做土匪,一輩子隨著楚豹做人人唾棄的漢奸!難道你們不想著挺直胸膛做人,不想著自己的後人豎大拇指!”
一番激昂陳詞,聚義廳內的土匪聽得是聚精會神。
曹山道:“大當家的,兄弟們決定跟隨你了,無論您做什麼,兄弟們跟著就是了!”
“兄弟們想必都聽說了,幾個月前小日本占領了慈溪城,本來我準備帶著保安團的兄弟們死守著慈溪城,但和小鬼子相比,保安團的實力還差了一大截。保安團被打散之後,我和我的兄弟們堅持在慈溪城和小鬼子戰鬥。在百姓眼中,我馮家祥是大英雄,但我知道距離大英雄相差甚遠!如果你們決定跟我幹,那就要想清楚從現在起你們的腦袋就別在褲腰帶上了!當然我也不勉強你們,想留下一心打鬼子的,那我們歡迎,但若是想求富貴隨小鬼子做漢奸的,我也不攔著。”馮家祥沉聲道。
秀才接過了話頭:“話歲雖如此,但我也得告訴那些心存僥幸的人,做漢奸是條不歸路,人人見而殺之,將來的下場會很慘!”
曹山轉身冷冷的看著眾土匪,他幹咳了幾聲道:“俗話說吃蔥辣眼吃蒜辣心而吃辣椒則是兩頭受罪!一個男人在這亂世,當站得直行得正,做一個讓人敬仰的人。咱們曾經是土匪,每日做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在百姓眼中咱們是土匪是惡魔,在遊擊隊眼中咱們是漢奸,可在日本人眼中咱們卻連狗都不如的炮灰!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們這些人是比吃辣椒還要難受!這樣的日子我是過夠了,難道你們甘心一直過這樣的日子嗎?”
話音剛落,眾土匪就舉起了槍,叫著嚷嚷著:不了,不了,再也不過以前的日子了…….
此時的馮家祥心中已然樂開了花,這些日子的陰霾瞬間消散了,有了小莫嶺的這些兄弟,他的底氣又足了。他看了看聚義廳的這些人,一個個土匪習氣外露,他知道改造他們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但他卻自信有這份能力可以做到。
為了以防萬一,馮家祥當即下令關閉寨門,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下山!
土匪散了之後,曹山走到鳳舞麵前,屈膝跪了下來。
“鳳舞姑娘,對不起了,當初山本正男上小莫嶺鼓動崔九去鳳寨奪寶,我沒能攔住他們,從某種意義上講我也是凶手!”
鳳舞頓了頓,上前扶起了曹山,“你為人正直,和崔九楚豹等人不同,現在你隨了家祥,我們就是兄弟姐妹,以後再也不能說什麼凶手不凶手了!”
“鳳舞說的對,曹山,沒見你之前,楊麼就念叨了數次,說你是如何如何的好!”馮家祥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