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寶齋內,鄭本山心事重重,桌麵上,茶杯裏的茶已經涼了,但他卻沒有心情去喝一小口。在蘭欣大劇院受的傷基本上好利索了,其實對他來說,身上的這點傷算不了什麼,他心念著落鳳山的那些寶藏。還有那神秘莫測,天仙一般的鳳舞,以前他要得到落鳳山寶藏,現在目標又多了一個,他要得到鳳舞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在他眼中,鳳舞屬於那種一見之下就能迷倒眾生的女人,他也被深深吸引了。落風山頂的那一把火,燒了他的念想,現在那股火又點燃了。
已經幾天沒有聽到任何關於鳳舞和馮家祥等人的消息了,鄭本山甚至有種淡淡的惶恐,那份惶恐是來自內心深處的。
“老板,茶涼了,要不要給你換一杯?”周簫斌輕聲問。
鄭本山搖搖頭,幹咳了幾聲道:“不用了,你去收拾一下,我要去落鳳山一趟!”
“落鳳山?老板,落鳳山不太平,鄧可的遊擊隊的活動很猖獗,若是一個不慎,那咱們可討不到好處!還有,您也知道幾個月前,山頂的一把火可是將寨子燒的精光,就算我們上去,又能做些什麼?”周簫斌很驚訝。
“你說的我都知道,但總有種感覺,落鳳山的寶藏一定還在,並且一定屬於我的。即使是現在不能知道寶藏的確切地點,隻要是守著,我的心也會平靜下來!”
“老板,不是我說喪氣話,如果沒有確切地圖或者是消息之類,恐怕是翻遍落鳳山也找不到那些所謂的寶藏!您聽過一句話嗎?解鈴還需係鈴人,我覺得若想得到寶藏,我們必須抓住鳳舞!”
聽了周簫斌的話,鄭本山輕輕的點了點頭,如果寶藏存在,那鳳舞肯定是知情人,都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但他偏要二者兼得。
鳳舞,你躲在什麼地方?無論怎樣,我都要抓住你,讓你心甘情願的臣服於我!
“你說的有道理,那就不去落鳳山了,周簫斌,你多派幾個人打聽有關馮家祥和鳳舞的消息,不管怎樣,我都要得到她!”
“行,我這就去安排!”
說服了鄭本山不去了落鳳山,周簫斌是心花怒放,想起去落鳳山的經曆,他依然是心有餘悸。那落鳳山不是人呆的地,上山的路根本就是地獄之路,不死也得掉層皮、
現在的聚寶齋已經名存實亡了,城內百姓多知道它的老板是日本人,這樣一來,有誰還敢將東西送到聚寶齋來。其實,收不收什麼小玩意已經無所謂了,和落鳳山寶藏相比,他知道那些東西可能連九牛一毛都不如!
……….
錢康回來之後,柳飛就覺得不對勁了,以往,錢康回來之後,對他是誇誇其談,但這次不尋常,他隻字不提去憲兵司令部的事情!
錢康的反常引起了柳飛的警覺,他知道這一定是川崎雅之安排的。小鬼子在密謀什麼?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不然錢康不會隻字不提的。
雖然沒有在錢康麵前擺明身份,但柳飛知道錢康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錢康不是一個鐵杆漢奸,他成為皇協軍大隊長有著一定的原因,從骨子裏,他甚至鄙視漢奸的身份。
回皇協軍駐地的路上,錢康就一直琢磨川崎雅之的話,這次毒蜂計劃要絕對保密,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點消息。川崎雅之一定是懷疑到了什麼?
錢康不說,柳飛不問,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
沉默了一陣,錢康起身走到窗邊,他隨手拉開窗簾,指了指外麵道:“柳飛,你看看外麵!”
柳飛隻是看了看就知道有人在監視皇協軍駐地了,他們一定是川崎雅之派來的。
“柳飛,你隨我有幾年的時間了,你是什麼人,其實我知道!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日本人已經懷疑你了,你還是趁早離開慈溪城!”錢康閉上了眼睛,眉宇間透著焦慮。
柳飛一陣愕然,錢康攤牌了,那他也不用藏著掖著了,他笑了笑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喊你一聲大哥,大哥,小鬼子懷疑我,若是我走了,那你怎麼辦?”
“不管那麼多了,你先走就是,我錢康再不濟也是皇協軍大隊長,隻要你走了,日本人能奈我何!柳飛,其實有的時候我真的羨慕你們!”錢康無可奈何的長歎一聲。
柳飛道:“大哥,你聽我說,小日本遲早會完蛋,跟著他們不會有好下場。你若是有骨氣,就堂堂正正的挺直腰杆加入我們!”
“我何嚐不知道做漢奸的人沒有好下場,但有些事不是那麼簡單的。柳飛,你還是趕緊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