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凊林傲然說道:“都不是!大明六部雖說權職蓋天下,可在錦衣衛眼淚卻是全然沒有秘密,你今日來或者明日來並無分別!然而世間事卻有特殊的,有人力不能窮盡之處的,故需要宮科這樣的非常之人協助,這點凊林不得不服,而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正是要他帶你去!”
旭幽聽的雲裏霧裏,不解:“我能信任他嗎?”
李凊林道:“這需要你自己去接觸,況且又有什麼關係?你怕了嗎?”
旭幽搖搖頭:“我怕我性子橫,闖了禍給大哥惹麻煩。你不在旁邊,我做事情沒有限製,不如先告訴我一個原則,我可以殺人嗎?”
李凊林遞給旭幽一個錦囊,說道:“如果你遇到猶豫不決之事,就打開看看吧。明日午時到親軍督尉府向我複命!”
旭幽再無二話:“行!”
李凊林臨走對宮科道:“隻要是可以讓我知道的,你都可以對我的兄弟說。今晚由他看管!我還要去處理趙師叔的事情,先走了。”
宮科答複李凊林說“好”,對旭幽道:“哎,跟我來吧。”
李凊林帶著旭幽說要去看六部,如今卻少了一個兵部。旭幽想:反正兵部尚書紫寶堂就是李凊林的泰山老丈人,什麼時候去都一樣。
旭幽想明白也就不纏著李凊林了,跟著宮科走,說道:“我叫旭幽,你已經知道的。”
宮科道:“若想讓我記住你的名字,得看你有沒有本事,值不值的我高看你一眼!”
旭幽不解,說道:“本事這種東西又不是蘿卜白菜,往你眼前一放就能明白的。總不能我現在無聊到為了證明自己,就胡亂炫耀吧!那和街頭混混有什麼區別?”
宮科聽了,站住腳步,看了旭幽一眼,繼續走路,說道:“有道理,不是沒頭腦的武夫。”
旭幽尷尬笑笑,說道:“如果路途還遠的話,你不如告訴我你可以告訴凊林大哥的事情,剛才你已經答應過了。如果路途不遠的話,我們就這樣悶葫蘆走吧,我也不介意。反正我一個人行走慣了,再加一個悶子,也不會無聊到哪裏去!”
宮科聽了也不辯駁,邊走別說,也不管旭幽有沒有聽,說道:“聖上有命,近日東海泛濫,有食人蛟出沒。著錦衣衛李凊林率江湖各路能人異士斬殺食人蛟。工部協助建造戰船,我要帶你去的正是那裏!”
旭幽吃了一驚:“東海,那可遠得很。我明日還回去複命呢?”
宮科笑道:“你是傻子還是缺根筋,我們要去的是造船的船塢。今晚你守夜,看管大船,防火,防盜,防奸。”
說著,宮科停住腳步,往前一指:“到了!”
好一片熱鬧所在,數以百計的匠工如螻蟻般勞作,有刷漆的,有來回搬木頭的,有叮叮當當打樁的,有呼喊著號子指揮的。
這時有一個穿漢衣的工頭帶著幾個老師傅小跑步過來,向宮科跪拜道:“在下工部軍器局副使羅大參見主事宮大人!”
這也是一個小官,隻是全然一副工頭打扮,看來是吃苦的命。
旁邊的老師傅齊聲拜道:“草民參見大人!”
宮科說道:“沒事都起來吧,這位是錦衣衛來人,監工的。”指著旭幽。
旭幽一愣,笑道:“你就這麼介紹我啊。”
羅大帶著師傅們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應答,小聲議論紛紛。
“錦衣衛?”
“那不是朝廷鷹犬嗎?”
“說什麼呢?戰船就是聖上之命為這些鷹犬造的!”
旭幽知道這是宮科故意給自己難堪的,平民百姓對錦衣衛讀沒有好臉色,毫不客氣道:“我一個外行,也不懂造船。這樣吧,工匠師傅們,拿出圖紙,我研究研究,邊走邊看。旁邊的那位,說你呢,宮科,你是內行,給我介紹介紹什麼是船,什麼是大船,什麼是大戰船!”
“長四十四丈,闊十八丈,上下多層,可騎馬,配巨弩、火炮。坐數百人!”
旭幽由衷的讚道:“大船者,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