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門窗,灑入寄可傾的屋子。
她是想睡,又怎麼也睡不著,翻過去又翻過來,心情莫名的煩躁。
“如此皎潔的月光,讓我如何能安睡?唉……”寄可傾歎了口氣,裹著被子坐了起來。屋簷上突然傳來聲響,她一下警覺了起來,抬頭一看竟發現有人在上麵,又沒看清是誰。
寄可傾驚訝,由於沒看清楚,她偷偷再次看了一眼,沒想到是厭離在上麵,緊繃的心也就放下了,忍不住小聲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幹嘛要藏在上麵,我還以為是壞人。”
在厭離麵前,寄可傾總是很放心,盤腿坐在床上,厭離見被發現也就跳了下來,搬了一個凳子就坐了下來。
“說話聲音小一點,別把陳玨給吵醒了。”寄可傾可不好意思再讓陳玨來敲門詢問她有沒有事。
不過,既然厭離來了,她也就不需要找他了。
“想來你是讓他擔心了一道。”厭離一猜就準。
寄可傾狐疑的看了厭離幾道,上下打量他,懷疑的說道:“你該不會有偷窺和聽人說話的癖好吧?”
厭離被寄可傾這猜測給嚇到了,忍不住笑道:“你放心,我沒那個癖好,何況我才到不久,這不剛來就被你發現了嘛。”
她這麼說也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厭離居然對此解釋了一下,也沒在這件事上深究,而自己剛好要找他,他也就來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寄可傾可不會覺得麵前這個會無緣無故,三更半夜還來找她,猜測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厭離平淡的坐在椅子上,拿出了一個漂亮的玉哨,小巧又便於攜帶,將玉哨丟給了寄可傾,囑咐道:“將這個帶在身上,你要是有事一吹我就知道了。”
她接過哨子,觀察了幾遍,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問道:“你確定沒有騙我?”眼前的東西平平凡凡,除了精致了點,與其他哨子也沒什麼區別。
厭離點頭,“我為什麼要騙你?”
她也相信厭離不會在此事上騙她,將玉哨放在了旁邊,想起她還有事問他。
說著說著,寄可傾就想起了在夢中見到蕭縉的事情,跟厭離說了起來,“你相信夢中發現的事情能夠讓你覺得跟真的一樣嗎?”
“你夢見皇上了?”厭離從她的語氣中都可以聽出不同尋常的味道。
哪怕現在他想起來,也仿佛真的見到了蕭縉。她也不知這究竟是夢境還是什麼,總之,她忘不了夢中的一切。
“我在夢中見到了他,仿佛真的是他,而且我有感覺,我們都看得見對方,當然,也隻是看得見,冥冥之中有一屏障在阻擋我們,我怎麼也碰不見他,也聽不見他說話。”寄可傾簡單的描述了一下。
“那種痛苦,你或許不會理解。”除了能看見容貌,那道屏障仿佛不允許他們能夠接觸。
厭離聽了也驚訝了起來,他做夢即使是夢見了人,也不會如此的真實,也會對一些夢境毫無印象,根本做不到寄可傾所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