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是她遇到這樣的情況,個人情況不同,葉傾向往自由而不喜歡被束縛。
她則是偏向孤獨隨遇而安,如果時候她,沈阮覺得自己可能會舍不了孩子。
哪怕最後會和孩子的父親分開,她也不會舍掉小孩。
她沒有家人了,對於從自己身上出來的血脈,某種層次麵上的意義,這才是她真正的家人。
但個人的情況不一樣,葉傾又不是像她這般的家庭狀況。
沈阮不能以自己的角度去想,去給她提供合適自己,卻不一定合適她的解決方案。
葉子現下很是茫然無依,可能她的隨便一個答案,都是會讓葉傾仔細思考並且任用的。
所以說話之前,她必須得謹慎一些。
沈阮十指互相交握著,沉吟了片刻後,想了想才道,“葉子,我覺得,這件事情,最終你還是得跟秦懷吾商量。”
“我知道,我也懂,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孩子也是有他一份的 他有知情的權利,和共同決定的權利。
她現下的逃避,並不是在扼絕秦懷吾對於孩子該有的權利,隻是在尋找更有力的解決辦法。
葉傾哀歎了聲,一個小小胚胎就將她逼至如此境地了。
沈阮靠了來,在她身旁坐下,抬抬肩膀蹭了蹭她,“葉子。”
“嗯。”
“不要衝動,也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
她彎了彎唇角,“我知道的。”葉傾舉起手來,“讓我冷靜冷靜,半個小時。”
結果這一冷靜就是將近一天的時間,葉傾在她這裏躲了將近一天的時間,也是最後某人按耐不住,差點找過來,葉傾才不得不從她這裏離開。
沈阮很是擔心她,傅靳南過來接人時,見她眉眼上壓著鬱鬱寡歡之色。
打著方向盤的空隙,他問道,“怎麼了?”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嗯?是什麼事情讓她不高興了。
沈阮一隻手拽著安全帶,心思全在糾結的指尖反應出來,猶豫了下,沈阮道,“回家再說。”
他俊眸微閃,因著她口中的那個,“家”字,唇邊蕩開愉悅的笑紋,性感低沉的聲音輕應了聲,“嗯。”
她不知,葉傾懷孕與秦懷吾的事情,傅靳南又早她一步知道了。
當沈阮對他說了葉傾的事後,傅靳南方才知道,原來這小女人悶悶不樂,是因為她這好閨密的事情。
他自然知道這個葉傾對於沈阮的重要性,這兩人的感情有多好,不用多說他也明白。
隻是很無奈,這事情他沒法幫,不能讓沈阮舒展眉頭了。
畢竟這是別人的家事,他沒得插手的地方,還是自己的兄弟。
沈阮自是沒有仔細地跟他全部講來,葉傾都說了些什麼,隻是將大概情況講給他聽,秦懷吾昨天晚上也找他吐槽過。
因此傅靳南心中大概有個底在,他安慰沈阮道,“放心,老秦會解決好這事情的。”
沈阮忍不住道,“這不是他解決不解決的,問題在那,應該是溝通。”
他點點頭,“嗯,好好溝通,問題是不大。”
不知怎麼,聽到他這話,沈阮心中覺得隔應得很。
不該是這樣的。
不應該是這麼風輕雲淡的態度,沈阮咬了咬唇,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件事情本就與他們無關,她是不該強拉著傅靳南過來管,過來說點什麼的。
與他無關,過多置話也沒意思,他又不是那等長舌婦人。
隻是沈阮心中鬱結得很,不知是哪不對,她卻很希望他在這件事情上,能別是這樣的態度。
換個角度換個方向來說,她會怕,怕他態度上如此的輕慢,究竟是因為這不關他的事情,還是因為他對此事看法就是這般。
女人的心思糾結起來也是可怕,她們想七想八糾結的能力,能將一件事情從無到有,在腦海中將螞蟻搬家的事情,推演到世紀大戰的爆發。
其思維創造能力也是獨一無二的,堪比發明家的創造性思維卻幾乎都不用在了科學上麵的。
她們總用在一些不太需要的事情上麵,例如無聊的糾結,和內心陡增的情緒上麵。
偏生自己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想法,因此陷在一個又一個給自己挖的坑中。
沈阮現下便是如此,對於傅靳南來說,那不過是別人的家事與他無關,他也對別人家裏的胚胎,沒興趣給予過多的關注。
想了想,他還是張口說了,按著他的真正思維來看待這件事情。
男人的想法總是要偏理性的,就事論事,傅靳南道,“如果老秦和葉傾決定結婚,這是兩全其美的辦法,沒有哪裏不妥的,葉傾很配得上他,而且老秦家中好,好在一個對子女的婚配從不插手幹預的,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