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男人要告,絕對能讓段新寧坐進牢裏頭的。
傅靳南不知被捅傷的男人,和段新寧,以及她的新男友之間有什麼關係。
本欲將這件事情全數交給律師管的他,今天是因為吳應華的要求才過來的。
吳應華在電話中隱晦地要求,這件事情發生在他家中,雖然段新寧已與他沒什麼關係了。
但這樣的情況,傅靳南既然有插手,他還是想請傅靳南過來,將事情解決得幹淨利落些。
吳應華將這邊傷患情況告訴了他,胡齊聲這人性子偏暴躁,做事也不穩。
很容易因著一時之氣,而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得知了昨晚段新寧其實是胡齊聲帶來的女伴後。
吳應華除了感歎貴圈太亂之外,也唯有覺得讓傅靳南過來幫持一下這事情才好。
總歸曾經是他的女人,吳應華心中暗自想著,事情是在自己的地盤上發生的。
要是弄個不好,對他來說也是有影響的。
傅靳南趕過來時,正是熱鬧的時候。
前前後後人全數都到齊了,這陣仗也是十分客觀。
段新寧在看到他時,一雙眼眸子都發亮了起來,不過頃刻間,顧慮到身邊的這男人,她還是有所收斂,並未表現得太過。
胡齊聲看到他出現在這裏,一張俊臉登時便沉了下來,微瞥了身邊的女人一眼,見她正安安靜靜地站在自己身邊,靠著他,臉上滿是依賴,並未注意到傅靳南,由此,他心中算是好受些。
吳應華還在同警察講話,並未注意到他過來,張律師快步走過來。
同他低喚了聲,“傅總。”
他微微頷首,收回了目光,“人醒了?”
“嗯。”張律師眼中透著一絲疑惑道,“但是傷者好像並不打算起訴段小姐。”
因為他剛清醒,精神並不是很好,警察隻問了幾句話後,那男人便以精神欠佳為由,拒絕了口錄。
但言語之中,並未有要拿這件事情找段新寧麻煩的意思,並且將這件事情歸為自己酒喝多的原因。
雖沒有明明白白的地講清楚前後原因,但這不追究的態度已然是表明一切。
並且他還主動說了,是自己酒喝多了才會出現這事情的。
很不湊巧也很剛好,段新寧捅傷的這個人是胡齊聲身邊的人,這次也是沾了胡齊聲的光,才進得來宴會的。
此人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有點好色。
如此,這事情便能由胡齊聲自個去擺平了。
段新寧惶惶地擔心了一晚上,在昨晚胡齊聲表態之後,她心底便踏實下來了。
倒不是基於對胡齊聲的信任,而是確信胡齊聲會在警察麵前,會在她麵前,會在他那位‘朋友’麵前,展示自己絕對權力和麵子。
他能動別人的女人,但沒有人可以跑過來動他碗裏的肉,大概就這樣。
段新寧自嘲地想道,論這點來說,雖然與愛無關,但胡齊聲給她的安全感卻是傅靳南多了些。
胡齊聲是絕對不會容許有任何人,來踐踏他的女人,因為這等於在踐踏他的臉麵。
他可能花心愛玩,但同她交往之後,正牌女友隻會有她一個。
若是她不開心,胡齊聲保準不會讓任何他玩女人的消息傳遞到她耳中,前提是,段新寧自己對胡齊聲足夠的忠誠。
沒有預想中棘手的情況,吳應華自己也鬆了口氣,回過頭來,卻發現幾位重要級人物此刻都不見蹤影。
那過來的兩位警察,此刻正與張律師閑聊,吳應華打個電話回來,剛才都還在這裏的人,現下卻不知道都哪去了。
“張律師……他們呢?”
張律師回過頭來,指了指病房門道,“那位胡先生進去裏麵和朋友了解情況。”
話頭上是這麼說,病人剛醒過來,麵對著這麼多人難適應過來,不如讓作為朋友的胡齊聲進去,兩人單獨談話。
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懂得是怎麼一回事,男人醒來之後,便沒將追究的事情。
警察打算不準備管這事了,胡齊聲進去,無非就是要同裏麵那位談談後麵的事。
至於傅靳南與段新寧……
張律師眸光微微一閃,則沒答吳應華的疑惑,隻是淡淡地道,“傅總有點事情,他過去處理一下馬上來。”
吳應華張了張嘴,再看看那位段小姐此刻不在這裏,胡齊聲進去了病房,而傅靳南也不在,處理事情去了。
吳應華心中琢磨著傅靳南的去向,遲疑著要不要給那邊回個電話過去。
他們都不知道,沈阮跟著他一起過來了,此刻正在樓下的車中等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