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便是於主任和葉文去溝通的事情了,這不是個人出來活動,單位集體的事情,葉文在淩晨隨意地帶陌生人出入兩人酒店房間,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葉文負責不了。
之後於主任怎麼跟葉文去談的,沈阮沒去關注,她已自行換了一房間,與葉文也碰不著麵。
但後麵幾天就不好說了,該見的還是得見。
行程臨時改變了,沈阮便給沈聰回去了電話。
而至於那個一條七八條短信的男人,她則是下定了決心不去搭理。
傅靳南還不知道這個事情,心中還盤算著,等沈阮回來了,他打算好好地跟她道個歉。
這兩天的時間,他心裏也想通透了,不管他內心深處到底還在不在乎段新寧,既然已選擇了沈阮,就不該同段新寧再有牽扯。
老頭子那晚將他罵得很凶,最後大概也是無奈了,隻說了這麼一句話,“你要是真放不下那女人,也別在小阮麵前表現出來,別讓她知道。”
傅靳南想辯駁卻說不出口,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了拳。
“你和段新寧過去那四年裏,小阮她是哪裏做得不好?哪裏不夠?這是我們傅家欠她的!”老頭子情緒又激動起來,恨鐵不成鋼地連拍了幾下桌子出氣,氣到糊塗連自己都罵了起來,“你王八崽子!我就沒見過比你還糊塗的?你身邊還能找得出第二個沈阮?”
“你說你混賬不混賬?那邊放消息和老婆秀恩愛,轉頭和情人糾纏不清!這消息我要是沒壓下來,明個兒沈阮就會成為寧西新聞上的頭條笑料!”
到時,各種針對沈阮的揣測和非議,都會紛踏而至。
當初他們隱婚,他與段新寧才是公開的一對,媒體要查簡直易如反掌,而他與段新寧才分開多久,便與沈阮公開婚姻關係。
其中緣由眾人可千萬種去猜測,到時各種不看入耳的流言都會出現,世人總是對於豪門上位逼婚這些字眼尤其敏感。
之前他有多麼千方百計地想將公開影響,做到對沈阮影響降到最低,如今他的舉動便顯得有多麼愚蠢可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是多少年都不曾犯過這樣愚蠢的錯誤了,傅靳南都無法虛偽的,去用自己隻是幫幫吳應華這種事情做借口。
現下,他要做的便是自覺地同段新寧劃分開,起誓諾言沈阮都是不信了,正如父親所說,過去他與段新寧在一起的四年間,沈阮對他們不聞不問,分毫不越線去打擾。
如果不是陰差陽錯的有了交集,如今他們或許還是冷漠而生疏,互不相幹地過著,又或者是早已分道揚鑣。
他之前怎樣對段新寧的,沈阮都是看見眼中。
恐怕他現下的舉動,也是在沈阮心裏落下了不安,傅靳南決定,這回真不會讓她失望了。
看了下手機,她依然沒回任何信息,打過去的電話開始還能打通的,現在不是被掛掉就是無人接聽。
他唇角露出一絲笑容來,掛掉他的電話,總比拉黑他要好得多,他總是這般作死,回頭再來千般萬般地求原諒。
握在手心的機子,被他摩挲得漸漸有些發熱,傅靳南定定地在窗前站了好一會兒。
又翻開手機來看,看他發出去的幾十條短信,全是自言自語般。
再看給沈阮的通話記錄,從開始的無法撥通,到無人接聽。
這也算是一點點進步吧?他很會自我安慰。
鎖了屏幕,舉目望去,天際豔麗的霞雲鋪滿了半邊天,又是一日即將過去。
明天沈阮便要回來了,他心裏半期待半帶著點忐忑。
第二天傅靳南早早的便起床,刮了胡子挑了身衣服,慎重得仿佛要出席什麼大場合似的。
卻在換好了衣服後,在房間裏麵躊躇了老半天,起起坐坐,時而拿了一份雜誌坐在沙發上,翻來覆去什麼都看不進去。
一會兒放下了雜誌,抬手看看表,時間過得太慢,他焦躁不安。
一會兒站一會兒坐的,畢竟自己沒有去查沈阮飛機落地的時間。
隻是前天和醫院那邊暗中問了下,得知他們這批人大概會在今天早上九點,從Z省省會的機場出發。
至於回來的時間,那邊的人也沒確定下來,傅靳南便沒問了。
從剛才到現在也才過了八個小時左右,傅靳南思來想去,決定驅車先過去沈阮住所那邊等著。
他像個望妻石般,又將車子停在了老位置,等待著沈阮回來。
沒敢去打聽她航班,是怕萬一到時候在機場,沈阮直接給他甩冷臉,搭都不搭理他可怎麼辦。
來這裏等著,沈阮好歹不會將他趕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