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南的討好勁倒是沒有因為這一次的失敗而有所妥協,幹脆打印了一份調查表格,讓林同下發到每位員工手裏。
A4的白紙上隻有一句話,生氣時男(女)朋友都是如何哄你?
這就是人多力量大!
隨後,他就隻需要在這裏麵挑選出滿意的方法,然後再結合沈阮的實際情況,稍作改動。
沈阮倒也奇怪,這人到底哪來的這麼多奇思怪想?
培訓的日子越來越靠近了,現在每個晚上,沈阮都會把自己關進書房,整理一下書櫃上的書,看看哪些適合自己帶過去的,從而挑選一下。
這些書雖然已經被翻動了好幾遍,但保存得都算完好。
沈阮有些強迫症,見不得自己的書有什麼折痕。
這時,傅靳南端著果盤,嘴角帶笑地走了進來,沈阮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繼續麵無表情地收拾了起來。
“阮阮,累了吧,坐下來吃點水果。”
傅靳南用牙簽戳了一塊火龍果,說著就遞到了沈阮的唇邊。
沈阮沒料到,把頭往後仰,眉頭微微蹙了蹙。
“乖,嚐嚐看,這是我下午的時候在超市買的。”
她往後靠一點,他就往前湊一點,無顧沈阮眼裏的詫異和嫌棄,將自己的厚臉皮發揮得淋漓盡致。
被他弄得沒辦法,沈阮隻得張嘴吃下,然後指了指書桌,淡然地說:“你放上麵,等會兒我會吃的。”
“沒事,我喂你。”
傅靳南心裏得意,看來這個方法還是有點奏效的,就打算乘勝追擊,心中小竊喜地想著,沒準等喂完這一盤,她的態度也會有所轉變呢?
沈阮沉下臉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傅靳南訕訕地笑了笑,“那放這裏,我先出去了。”
他更想的,是希望能夠借由這個機會呆在她的身邊,在樓下客廳不停地走動,時不時地抬頭看眼二樓,傅靳南思索著還有沒有什麼其他方法。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傅靳南看了眼,接起,卻是沒有開口。
段新寧緊張地絞著被角,“靳南,我的傷口發炎了,好痛。”
“我不是醫生。”
冷聲說完,傅靳南便掛斷了電話,看著通話記錄,他也學沈阮,將段新寧的電話直接拉近了黑名單。
然後,他快步走進廚房,準備親手為沈阮準備一份幸福的夜宵。
可是,當他端著牛奶和蛋餅卷去到書房,已經漆黑一片,沈阮早就回了臥室,鎖上了門。
傅靳南敲敲房門,“阮阮,我給你做了夜宵,出來嚐一下?”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安靜。
最後,夜宵以及之前切的那一盤幾乎沒有動過的火龍果全部落進了傅靳南的胃裏。
看來,計謀再次失策了。
其後的幾天,傅靳南不再動用任何的方法,就是將自己的厚臉皮發揮到了極致。
她去哪裏,他就跟在她身後,去哪裏。
所幸,對著這種跟屁蟲的行為,沈阮並沒有任何的意見。
她的沉默,在傅靳南看來,就是默許,是一種良好的開端。
至於之前隱瞞的關於段新寧的事情,他想過了,在兩人和好之後,他會找一個時間將所有的事情都坦白的。
正準備出發去接沈阮下班,傅靳南接到了傅曆城的電話,讓他回家吃飯。
他沒有馬上應下,隻說有時間就會過去。
接到了沈阮,扭頭看了一眼,他問,“剛爸打電話過來,讓回去吃飯,回去嗎?”
臉上的詫異稍縱即逝,沈阮恢複如常地點頭。
上次,她回傅家已經說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傅曆城也應允不會再插手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晚上突然安排這一頓晚餐,又是為了什麼?
……
傅家客廳裏。
李敏霞裹著圍裙,從廚房出來,手中端著剛剛出鍋的糖醋排骨,招呼道:“來啦。”
這兩個人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這麼久沒來了。
這不,今天她硬是磨著讓老頭子打電話把兩個人叫過來,然後去超市買了他們愛吃的,親自下廚。
沈阮點點頭,問,“爸爸呢?”
“還在樓上,等會兒就下來了,你們先去洗手。”李敏霞說著,走到樓梯口,直接對著二樓大叫了一聲,“可以吃飯了,趕緊下來。”
傅曆城下來,咂巴了一下嘴巴,“你這嗓子喲,能不能安靜點?”
“那你自己怎麼不知道主動一點,飯點到了就趕緊下來?”李敏霞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還是清楚地傳到了沈阮的耳朵裏。
還記得之前,看到他們兩人鬥嘴的場景。
曾經以為,她和傅靳南也會有這麼一天,但現在看來,更像是自己在做白日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