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許誠誠不同。
她有些羨慕許誠誠猶如飛蛾撲火一般,為了愛情不計一切地付出,卻也有絲慶幸。
沉默了幾秒,聽著許誠誠接連歎氣的聲音,沈阮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慢慢回過神,忙詢問道:“那後麵怎麼又約你明天去咖啡廳了?”
“我出來後,沒什麼心情繼續逛街了,就想要回去,沒想到她也跟著出來了,在後麵喊了我一聲。”
許誠誠抬眸看著她,眼神裏寫滿了不知所措,“她說明天在咖啡廳碰麵,說有點事情要跟我說,阮阮姐,你說我到時候要怎麼辦啊?”
這種情況,沈阮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她凝神思索了片刻,拍了一下許誠誠放在桌麵上的手,“揣著一顆平常心去吧,到時候她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不要緊張,我覺得最重要的一點,還是不能讓她覺得你太小家子氣吧?”
……
咖啡廳在下午兩三點的時候,總是格外地清閑,僅有幾名邊上工作的白領急匆匆地過來打包了幾杯咖啡便又快步離開了。
許誠誠站在門口,深吸了好幾口氣,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不要害怕,可垂在身側的雙手還是止不住地隱隱發抖。
“來了幹嘛站在門口,還不進去?”
季母的聲音悠悠地在身後響起,許誠誠點了點頭,根本不敢回頭看上一眼,抬腳往咖啡廳內走去。
本想在大廳裏隨便找個位置坐下,沒想到季母已經往包廂那邊走去,於是趕忙也跟了上去。
不大不小的包廂內,擺了兩張沙發與一張長方形的桌子,空間顯得有些擁擠,許誠誠不安地抓了一下自己身上穿著的連衣裙,在她對麵坐下,一直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卻壓根不敢抬頭去看一眼季母。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安靜的包廂裏顯得尤為清晰,季母放下菜單,冷聲問,“你喝什麼?”
“我白開水就可以了。”許誠誠忙開口回答。
季母幫自己點了一杯黑咖啡,把菜單還給服務員,等她離開後,便直接開門見山地問:“許小姐,你應該知道我今天叫你出來是為了什麼事情吧?”
許誠誠不安地舔了下唇,“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我門麵上的話也就不多說了。”
季母打開自己的手提包,從裏麵拿出了一張支票,推到她麵前,淡聲道:“你和修然之間差了這麼多歲,和他在一起,無非也就是看中了他的錢吧?這筆錢,現在給你,應該也夠你花一陣子了,希望你能夠離開我的兒子。”
這時,服務員正好端了咖啡進來,季母便也停下沒再繼續往下說。
許誠誠看著桌麵上這張寫了一百萬的支票,緊咬著下唇,鼻子微微有些發酸。
搭在兩側的手,緊緊地扣著身下的沙發。
昨天在辦公室裏,與沈阮猜想了許多種今天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兩人還不忘都演練了一番,可沒想到,卻恰恰把這最俗套的一種忘記了。
許誠誠深吸了一口氣,端起麵前的白開水,猛灌了兩口,才覺得心情稍稍平複了一些。
她張了張嘴,正準備開口,季母一抬手,強勢地直接打斷,“你先聽我說。”
季母勾起嘴角,帶著一絲鄙夷,“你要是覺得這筆錢還不夠,那你說個數字,隻要你肯離開修然,那我們也會同意的。”
“伯母,”許誠誠剛出聲,就突然被季修然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你同意,我不同意!”
話落,隻見他從外麵走了進來,拿起桌上的支票直接撕碎,正眼也未看自己的母親一下,牽起許誠誠的手就往外走,冷聲道:“媽,回去告訴爸,威脅我的東西沒了,就被再動這些腦子了,還嫌不夠丟人?”
事後,季母回去將情況一五一十地反應了一遍,氣得季遠將書房裏那隻最喜愛的煙灰缸扔在地上砸碎了,隻不過,後麵最心疼的人,卻依舊是他自己,可謂是得不償失。
此時,季修然帶著一身怒氣,拉著許誠誠從咖啡廳出來,一言不發地直接把她往車裏一塞,冷聲道:“為什麼我媽叫你出來,你不跟我說?”
“我以為自己能夠解決的。”許誠誠鼻子紅紅的,緊咬著嘴巴,才沒讓眼淚奪眶而出。
看著這樣的她,季修然一陣心頭,把她按進自己的懷裏,“如果不是沈阮打電話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辦?”
許誠誠見他似乎沒有像剛剛那麼生氣了,破涕為笑,“要是你不來,那我就隻能聽伯母的意見,把支票收下了。”
“你敢!”
季修然雙搜捧著她的臉,對著她的鼻尖直接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