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沈阮的眉頭終於還是不由深深地皺了起來,本以為傅曆城隻是關心一下她和傅靳南之間的關係,可眼下,說的這幾句話,聽來似乎都是為他們以後離婚做的準備。
難道說,她和傅靳南之間簽署的那份協議,傅曆城已經知道了?
想歸想,但她還是略略彎了彎唇角,“爸,我和靳南之間挺好的。”
“那就好。”傅曆城當下微微地歎息了聲,隨後叮囑道:“要是受了什麼委屈,別憋在心裏,打電話告訴我。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
“爸,你放心,以後我都會說的。”
沈阮適時地將他的話掐斷了,那件事情她雖然已經慢慢放下了,可重新提起,終究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與傅曆城又聊了兩句便起身回去了,一路上,沈阮想了很多,可對於他突然找自己說這麼一番話的原因,還是沒有任何的頭緒,最後反倒是想得太陽穴都隱隱有些作痛,隻得作罷。
沈阮到了家裏,張媽還在廚房裏忙碌著,雖然玻璃門緊閉著,但還是有絲絲香味透過縫隙傳出。
她直接回了房間,準備先換身衣服,卻在進屋後正準備關門的時候,手腕突然被緊緊地抓住,轉瞬間,已是被他壓在了牆上,後腦勺重重地抵在了一隻手心上,傅靳南也跟著悶哼了一聲。
沈阮皺了皺眉,隻覺得一陣刺鼻的酒精味鑽入到她的鼻腔,似乎隻是聞著都能讓人直接醉了一般。
她轉動了一下被緊緊抓住的那隻手,想要掙紮出來,“傅靳南,你放開我。”
“我不放!”傅靳南緊緊地抓住她的手,霸道地說道,他突然把頭低了下來,靠在她的肩上,低沉著嗓音,問:“阮阮,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那人到底哪裏好了,你為什麼要去找他,為什麼?”
他突然低喝了一聲,竟張開嘴巴對著她的肩膀直接咬了一口,很痛,可沈阮卻已經麻木了,沒有任何的表態。
她想要推開他,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現在喝醉了,有什麼事等你酒醒了再說。”
“我沒醉!”
傅靳南猛地喝了一聲,抬起頭,猩紅著雙眼,雙手捧著沈阮的臉頰,不顧她的掙紮,直接吻了上去。
帶著一絲疼痛,沒一會兒,沈阮甚至嚐到了唇裏彌漫著一絲血腥味,她不停地推他,可傅靳南卻依舊無動於衷,甚至將她身上的衣服直接撕了開來,肩上頓時傳來一陣冷澀。
“啪……”
突然,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停滯了下來,沈阮將衣服隨便地扯了一下,蓋住裸露在外的皮膚,她冷聲道:“傅靳南,請你馬上離開!”
“阮阮……我,”傅靳南那幽黑的眸子裏,帶著一絲痛苦與後悔,他試圖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可沈阮卻突然歇斯底裏地吼了一句,“滾!”
聽著房門重新被關上,沈阮慢慢地蹲了下來,最後直接坐在了地板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
剛剛許是激動了一點,力氣大了一點,現在肚子竟然一陣陣地抽痛。
她緊咬著下唇,不停地深呼吸,等著疼痛慢慢地散開。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沈阮才慢慢地站了起來,換下了身上那件已經被撕碎的衣服,下樓慢慢地走到了樓下。
張媽本來正準備去樓上叫沈阮下樓用餐,此時見她唇上有處地方被咬破了,還隱隱留著幾點血絲,忙抽了張紙巾遞給她,“小姐,你嘴巴沒事吧?”
“沒事。”
沈阮略略彎了彎唇角,雙眸下意識地看向了外麵的院子,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剛剛回來的時候,那裏明明停了一輛黑色轎車的。
張媽順著沈阮的眼神往外看了一眼,一臉擔憂,開口說:“剛剛先生開車出去了,我看他好像喝了不少酒,這樣開車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小姐,你還是趕緊打個電話讓他回來吧。”
“隨便他。”
沈阮收回目光,淡淡地回了一句。
她不知道傅靳南究竟在發什麼神經,突然衝過來就是說那麼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和動作。
隻是,坐在餐桌前,看著張媽特地為她煮的那些東西,沈阮卻是沒有任何的胃口,用筷子隨意地扒拉了兩下便放了下來,起身又回了房間。
剛剛傅靳南帶來的那股子酒味依舊在房間裏飄散,沈阮將窗戶打開,回想著他剛剛的話語和行為,很是不解。
關於他向自己隱瞞父母的這件事情,沈阮嘴上沒說,實則心中早已經原諒了他,本也打算和他好好地生活下去,等待著腹中孩子的出生,可事實終究還是難以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