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正在喝水的安寧被這個聲音嚇了一大跳。
秦深?他來這裏幹什麼?龔家俊呢?
安寧看了他一眼,繼續喝水杯裏的水。
她深知話不投機半句多的道理。這個男人,太聰明。
“怎麼了?”秦深把鑰匙重新放進自己的兜裏,“看見我很失望?”
“龔家俊呢?”安寧嘲笑的看了他一眼,“懦夫。”
“別這麼早就下定論。”秦深自顧自的坐在她身邊的沙發上,“家俊去了解你的家庭了。”
“什麼?”扭頭看著他,“他了解我的家庭幹什麼?”
“你懷了龔家的孩子,他作為孩子的父親難道不應該嗎?”似笑非笑的環顧四周,“你倒是坐的住。”
自己找人看著她,自然是知道她這幾天在這裏乖巧的狠。
這麼多天了,竟然沒有拿電話打給潘昊彥過。
這個女人,怕是不怎麼好對付。
說來也是可笑,潘昊彥那個人腦子不好使,偏偏為他效力的人,腦子一個比一個靈光。
“你到底想怎麼樣?”知道瞞不住自己家的情況了,安寧也就幹脆破罐子破摔了。
“想怎麼樣啊,”秦深裝作很難辦的樣子,“家俊被你弄的魂不守舍,景寧到現在都臥床不起,高燒不退,而我的妻子,天天為這件事提心吊膽,你說,我要怎麼辦才好?”
把那份帶有他們兩個照片的資料緩緩的放在茶幾上,“安小姐,可否為我解釋一下?”
安寧撇了一眼,心裏慌了,但還是極力的穩住自己,“我和潘昊彥先生是舊相識。”
“哦?”玩味的看了她一眼,秦深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怎麼?秦先生覺得我這種身份的人不配和你們這種高貴的人來往嗎?”自嘲的笑笑,“我為什麼不能認識潘昊彥先生。”
“安小姐說笑了,”秦深看著桌子上的資料,笑了,“現在的社會,人人平等。”
“我累了,請秦先生先回去吧。”安寧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揉了揉,“恕不遠送。”
秦深沒有再為難她,他秦深有的是時間跟她鬥。
“秦先生,”安寧看著他的背影,“不管世界怎麼變,人人之間從來都不平等。”
“隻有作踐自己的人,沒有不努力的靈魂。”秦深說完這句話拉開門出去。
安寧摸著已經涼了的杯壁出神,秦深,你不是我,從來都不知道,隻是活著,我已經用盡了所有力氣了。
沒有人願意讓自己成為市儈又自私的人,可是我生活的環境,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都是壓在我身上的重擔。
歎口氣,拿起桌子上那份資料。
她就知道,自己是瞞不過多久的,她本來還抱有僥幸心理,現在,她隻能看看能不能從潘昊彥那裏得來錢了。
笑了笑,安寧,我現在有點惡心你了。
“怎麼了?”席若晴看著秦深開門進來,從沙發上站起來。
“我去看了安寧。”秦深走到吧台的地方想要研磨咖啡。
“安寧?”這是誰?她好像不認識?
難道自己又失憶了?
“忘了告訴你,那個聲稱自己懷孕的女人,叫安寧。”找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添置新的咖啡豆了,隻得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