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我的辦法,還有!秦國興,不必多說了,你既然娶了貞嫻,現在父母皆故去,我隻問你,願不願意對她好,如果你不願意,就把貞嫻還給我,我沒什麼好說的,如果你一定要強取豪奪,貞嫻到底有了你的孩子,我隻希望你能好好對待她們兩個人,不管你同我有什麼糾葛,貞嫻最為無辜,你知道嗎,她就是我們兩家的一個犧牲品,希望你能有點人性!”
秦汾心裏大為失望,看到秦國興的表情就知道陳貞嫻大概不會在此時回到自己身邊了。
“還給你?是我老婆的女人,還給你算怎麼回事?對啊,你愛了那麼多年的女人是我的老婆了,還給我生兒子,你又能如何,父親的遺書,我都找不到,我不信你能找到!秦汾?你頭腦發迷糊了吧?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如此幼稚?”秦國興壓根不相信秦汾能找到遺書。
這個老東西生前就狡猾,自己已經嚴刑拷打了老管家,但一切都沒有什麼用,一點口風都沒留。也不知道老東西把東西藏在哪裏去了。
秦汾微微一笑,掀開父親的粗麻壽衣,貼身穿的衣物內取出一張紙,當著一眾人打開。
然後緩緩念出“今我將故去,話不多言,大兒秦國興得家產百分之五十,房產不得,地產百分之四十,半月之內帶著家眷全部搬出秦宅,二子秦汾取剩下家產,守好秦家老宅,我等糊塗,毀了秦汾小兒婚姻大事,心中慚愧,不願苟活,隻願兒能諒父。”
“老東西!”秦國興心裏百般滋味,咬了牙就要撕碎那封遺書!
他怎麼知道老東西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藏在貼身衣物裏?他對老東西根本不上心,壽衣都是隨手買的棉麻布衣,怎麼能替老東西換貼身的衣物?
這一步棋雖險,但是卻勝在人心啊!
“你聽到了……父親的話,你要好好遵守,更不要企圖銷毀它,因為我已經找了我的師兄來見證,你不要以卵擊石。”
言罷,秦汾的師兄從屋外走出,竟是一代將軍的後裔,秦國興隻能住手,氣的一塌糊塗,甩手而去,竟是連自己母親的後事都不管了。
當夜秦國興沒有回家,而是碰到了潘天嬌,兩個人一個妾有意,一個郎放縱,竟是一拍即合,一夜春宵。
之前陳貞嫻都是大家閨秀,再加上心裏沒有秦國興,在這方麵壓根不理秦國興,潘天嬌卻是一心想要扒著秦國興上位的女人,自然有一身功夫都要用在秦國興身上。
當晚,秦汾留在秦宅,看到了此時物是人非之後,身份大變的陳貞嫻,更加感歎,隻覺得命運弄人。
月色皎潔,陳貞嫻扛著大肚子站在走廊上苦盼秦國興,秦汾走過去,解下大衣披在陳貞嫻身上,陳貞嫻也沒有拒絕,兩個人就靜靜的站著。
“你……還好嗎?”時日不長,確實造化弄人。
“有什麼好不好的,已成人妻,都是無奈之舉,我得為了兩家共同的利益著想,自己的感受反而不重要了,想我也算是接受過高端教育的女性,卻不想還是屈服於實際。”陳貞嫻心裏早就麻木,隻是看到秦汾才漸漸又有了感覺,心裏除了感歎就是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