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孫啟月不高興了,把玩著手裏的鴛鴦玉佩,“那倒也是,郡主回來時,可是有人護著啊,聽說那人長相俊俏,是郡主的救命恩人嗎?”
眼睛上挑,不帶著好意,孫啟月又接著說道:“俗話說的好啊,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那救命之恩,就該以身相許,郡主你…”
說道這裏,孫啟月嘴角一勾,笑容裏帶著陰翳,夏竹哼了一聲,“孫郡主畢竟是名門之後,如此誣陷我家郡主,實在有失體統。”
“體統,你一個丫鬟,憑什麼同我提體統?”瞪了夏竹一眼,孫啟月看不上她,一巴掌就要打在她的臉上。
可手舉到一半,卻被鳳清瑤製止了,狠狠攥著孫啟月的手腕,鳳清瑤眸色微沉,寒光乍現,語氣亦是生冷,“憑她是本宮的丫鬟,難道不行嗎?”
畢竟是一個弱女子,被她攥的手腕生疼,孫啟月都要哭出來了,卻還不見她有鬆手的意思,重重的咳了兩聲,艱難的說道:“我父親可是兵部侍郎,郡主你不能這樣!”
對了,孫啟月之所以敢這麼囂張跋扈,還要歸功於她那個兵部侍郎的爹爹了,她父親原本是個小官,投奔了封天辰,成了皇上的一枚棋子,成了兵部侍郎。
隻是這個孫啟月實在是太傻了,區區一個兵部侍郎,又能奈何她一個郡主了?
“本宮封號奚丹,可不是隨意封的,奚丹地域雖不廣闊,卻也是一座城,區區兵部侍郎家的庶女,難道有編排本宮的權利?”
冷哼一聲,鳳清瑤說的話毫不留情麵,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鴛鴦玉佩,嫌棄的拿帕子擦了擦。
“你…就算是郡主,這玉佩是我先看上的,你不能這樣。”知曉自己說不過她,孫啟月咬著後槽牙,肚子裏有氣,卻不敢發出來。
“哦?本宮這次就是要明搶了,你又當如何?”把玩著手裏的玉佩,鳳清瑤邪魅一笑,杏眸散著冷意,還帶著一分不講理。
是啊,身份擺在那裏,雖然她從不在乎這些虛名,可若是能讓她不喜歡的人吃癟,這感覺倒是也不錯呢。
沒想到她會這麼不講理,孫啟月氣的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個勁兒的拿手指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倒是不知,如今封尚國的風氣,已經敗壞到了如此地步?”一道好聽的男聲突然響起,嚇得孫啟月渾身一抖,尋著聲音看去,隻見一個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一襲玄黑色袍子,袖口和腰間繡著金絲,臉上帶著半個黃金麵具,烏黑的長發隨意散在身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突然出場的男人,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直叫人挪不開眼,就連鳳清瑤都望著他不眨眼,隻是她之所以這麼看著他,是因為他是故人。
“你怎麼會在這裏?”警惕的後退一步,鳳清瑤眸色一冷,打起了十二萬分的戒備。
麵對這樣的質問,齊凜煒微微一笑,朝她走近了幾步,“作為寧國的使臣而來,怎麼,郡主不歡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