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封玄亦不同,他從一個毫無地位的學子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可不是什麼身份。人們懼怕權貴,可往往,更懼怕的,便是封玄亦這樣的人。
輕輕的攥住了鳳清瑤的手指頭,封玄亦麵色不改,朝著麵前的墨俞道:“本王怎麼敢怪罪你呢,墨城主勞苦功高,用不用本王找幾個大夫,給城主看看這昏厥的病?”
聽了這話,墨俞背後一涼,整個人都要被汗塌濕了。連忙跪在地上,求饒道:“丞相饒命,饒命啊,下官隻是睡著了,下官沒有大礙,沒有…”
一旁的獨孤珊見他這求饒的樣子,不由得笑出了聲來,“早醒過來不就好了,何必來這一出呢。”
這麼說著,獨孤珊偷偷注視著封玄亦,不苟言笑的樣子,實在是太迷人,尤其是墨俞聽了他的名號後這麼大的反應,更是讓她心頭悸動了。
“城主起來吧,本王又沒怪罪你。”不想再同他多說,封玄亦擺了擺手,讓他起來了。
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墨俞起身朝著封玄亦笑了笑,連忙招呼管家送來了美酒和舞姬,幾個人落座之後,用了午膳,墨俞才想起獨孤珊來。
“這位姑娘是?”因著她對自己態度不好,墨俞眼底還是有些鄙視的。
沒有經過旁人介紹,獨孤珊起身,對著墨俞道:“本宮是匈奴國的公主,獨孤珊,按照輩分,須得喚你一聲伯父。”
“伯父?公主萬萬不可,實在是折煞臣了。”聽見她是匈奴國的公主,墨俞再也沒了不敬,連忙起身,同他這麼說著。
獨孤珊不介意的擺了擺手,“你受的起,卿姐姐不日便要嫁給本宮的皇兄了,喚你一聲伯父,也在理。”
聽了這話,墨俞驚得將手裏的酒杯給扔了出去,尷尬的笑了兩聲,“公主,你在開玩笑吧。”
“她沒有開玩笑,陛下已經下旨,封墨卿卿為公主,不日便會嫁入匈奴和親,聖旨快要下來了。”封玄亦出聲說著,似是要證明他的話似的,封玄亦聲音才落,外頭便來了一隻隊伍,領隊的人,正是李秋水。
李秋水手裏拿著聖旨,墨俞見了那聖旨,急忙跪在了地上,聖旨上的內容,同封玄亦說的一般無二。不過還加了一句,那就是兩日之後,墨卿卿要進宮謝恩。
聖旨就在眼前,墨俞也不敢不信了,怔怔的接過聖旨,墨俞還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呆愣的看向了墨卿卿,墨卿卿就站在他身後,見墨俞看了過來,從容的低下了頭。
“特使大人,您說的,都是真的?卿卿她,要嫁入匈奴了?”還不死心的問了李秋水一句,墨俞見他點頭後,徹底的相信了。
李秋水是特意來這裏宣聖旨的,正好和鳳清瑤他們碰頭,沒有心思同墨俞說什麼,他便朝封玄亦這邊走了過來。
朝著封玄亦擠了擠眼,李秋水一臉笑意,這幾日秦冉冉一個人處理著朝堂上的事,同那些蠻橫不講理的大臣待在一起,李秋水覺得,自己差不多快要不行了,不過看見封玄亦之後他覺得自己又有了幹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