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沫寒神氣活現的抓起那手機上的照片,陰沉著一張俏臉,目光森冷,那濃密的睫毛像是羽扇一般上下顫動,千嬌百媚的衝她冷笑。

眼中的不信任,像是在述說江馨月是多麼可笑。

“哈!肖沫寒,祝你和鄭凱捷早日修成正果,我倒是很期待我們在肖家會以怎麼樣的身份見麵呢。”

江馨月快速拍了一下肖沫寒抓著手機的手,那手機啪嗒掉在地上,第三者碰過的東西,她江馨月嫌髒,她再也不看一眼身後的渣男渣女。

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江馨月不想在敵人麵前柔弱,淚水終於在她出門後決堤。

失婚、失去第一次雙重打擊。

複仇的痛快並沒有延續多久,她想起另一個可怕的事情,那就是昨晚是她的危險期,她不能懷上肖家的孩子。

藥店門口,江馨月徘徊了許久,我好恨,我好恨他們……

江馨月從小到大隻有這麼一個男朋友,從來沒有去那種藥店買過藥品。

她鼓起勇氣,邁步進了藥店。

江馨月低著頭看了看藥店的玻璃櫥窗裏琳琅滿目的藥品,有些猶豫的四處打量。

“姑娘,你要買什麼藥?”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中年女人看了她半天,最後問了出來。

“哦是這樣的,我我,那個,我想買緊急避孕藥有嗎?”江馨月磕磕巴巴的說完,將頭埋得更低,像極了一個做了壞事等待著大人訓斥的孩子。

“有,你要24小時緊急避孕,還是48小時的?”那中年女人刻板著蠟黃的瘦臉,麵上沉靜的像是在與她討論今天的天氣一般。

“我,我,我要24小時的”

“恩!給她拿盒毓婷,48元,去櫃台交費吧!”那中年女人說完便不再搭理她,江馨月交了費將藥揣在包包裏,心中呼了口氣,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那中年女人見江馨月走出了大門的時候,搖了搖頭對著旁邊的人說:真是世風日下,看看這現在的小妞都這麼開放了。

江馨月推開家門,舅父舅媽有些擔心的看著江馨月,麵上都有些不自然,看來他們應該是知道風聲了。

“馨月啊!怎麼回事啊?聽鄭家那邊來人說要取消婚禮,剛剛還派了人送了這張支票來。”舅父將那張20萬元的支票遞給了江馨月,她麵上淡淡的,既然他們給了錢,正好她也缺錢,那可是她幾年來的青春損失費。

“恩!鄭凱捷那個混蛋外麵有了女人,我是不可能嫁給他的了,這錢就給舅父舅媽做生活費吧!畢竟我來您家一直白吃白住也不太好。”

江馨月是父母早逝,她一直在舅父家寄宿,原本以為隻要嫁了人自己也會組建個小家庭,卻沒有想到又遭遇了這種變故。

“這怎麼好?馨月啊!你將這錢收好,舅父舅媽的家就是你的家,不要再說這話了,好好洗個澡睡一覺。”舅父催促著將那紙支票塞進了江馨月手中,他們看出了她的疲憊,目送著她進了臥室。

兩位遲暮的老人在江馨月關上房門那刻,低頭歎了口氣。

江馨月倒了杯水,將包裏的要拿了出來,喝了兩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明天就是新的一天了,她一定能挺多去的。

清晨,江馨月穿了一件灰色的及膝長裙,踩著一雙褐色果靴,淺色係裙擺隨風搖擺著,像是將要放飛的蝴蝶一般翩然出門。

失戀了生活總是要繼續的,昨天她腦子不清醒將手機扔了不說手機卡也得掛失補辦,真是虧大了。

剛剛出門,江馨月想要去移動營業大廳補卡買手機。

她自巷子裏走了出來,就看見一個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漠氣息的男子背光斜倚在牆上,那男人狠狠抽了口煙,她待看到那人竟然是肖愷安的時候,心頭一緊。

江馨月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越過他。

擦身而過時,一雙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狠狠將她抵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