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凝,我要定了!”
“你想要就能要?”
沙立語氣輕鬆,和蔣昌武的低沉、厚重的聲音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蔣昌武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聲音不是很大聲,但在寂靜的大廳裏格外的刺耳!
正如蔣昌武所說,隻要是他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他表麵上隻娶了三個老婆,私底下有多少情婦、多少私生子,可能連他自己的都不記得。
他對杜清凝的堅持,無非是年輕時候的一個執念。
在杜清凝剛成年之時,他便看上了這個含苞待放的小姑娘,怎奈後來諸多事情耽擱了他的一腔熱血,如今杜清凝求學歸來,是單身,正好他也剛和第三任妻子離婚。
杜家看中蔣昌武雄厚的實力,蔣昌武貪戀杜清凝的貌美,兩家一拍即合,這次聯姻可以說是毫無阻礙。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高高興興來娶媳婦,結果半路殺出個陳咬金。
“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沙立發出一聲輕笑,“你以為婚姻是商品的買賣嗎?隻要有錢就能得到?”
“對於你這這種沒錢的人而言,當然會覺得這個世上有錢買不到的東西!”蔣昌武霸氣側漏。
“我沒錢?”沙立發出一聲輕笑。
從上往下沙立,“你不會以為五億就算是有錢人了吧?”
“五億還不算有錢?”人群裏一陣唏噓。
在場各位,能像沙立這樣隨便一出手就是五億聘禮的人,少之又少,五億做聘禮的更加微乎其微,就算杜家娶妻,也不可能一次拿出這麼多的禮金。
“這個蔣昌武還真跟傳言的一樣狂妄!”有人小聲議論道。
“可不是嘛,太囂張了!”
囂張?
這還不算!
像是聽到了大家的議論,蔣昌武眼睛在眾人臉上一掃而過,隨即道:“在我蔣昌武眼裏,整個鬆南市找不出一個有錢人,都特麼是窮鬼!”
“這話……也太難聽了吧?”
“可是他說的就是事實啊!鬆南市確實找不出一個可以和他抗衡的家族,就算我們凱樂集團不是也想要與他合作,尋求他的庇護嗎?”
“哎……”
一聲歎息聲幽幽從人群裏傳出來,是無奈,是悵惘,被人指著鼻子罵不敢回擊的無能為力。
杜家一家人,聽到這樣的話,紛紛眼光閃躲。
他們在別人麵前可以昂著頭做一家子驕傲的孔雀,但是在蔣昌武麵前,他們地位比塵埃還低。
“蔣先生,你確實有錢,但是……你也不能看不起人吧?”沙立斜眼看著杜衛濤夫婦,對蔣昌武道。
“貧窮就要夾著尾巴做人,他們要想讓我看得起容易啊,比我有錢,社會地位比我高,我在他們麵前一定虛懷若穀,唯其馬首是瞻。”
雖然蔣昌武很猖狂,說的話很難聽,但是不得不承認有幾分道理。
這個社會向來是弱肉強食!
“而且,說一句不客氣的話,我能對她明媒正娶,是她的福分!”蔣昌武斜眼杜清凝一眼道。
杜清凝本就難看的臉色,刷地暗了下來。
雖然這麼些年她一直不被父女喜歡,一直被虐待,但是她的心依然是高傲的,從未因為這些過往而看輕自己,蔣昌武的一句話,讓她的自尊心像是被人踩在了地上,狠狠碾碎。
明媒正娶,聽起來多麼高尚的一句話,但在男女平等的年代,這個詞語聽起來卻多麼的諷刺。
堂堂杜家二小姐,下半生將要麵對的是無盡的黑暗,地位恐連普通人家裏養的一條狗都不如。
與其嫁給蔣昌武做表麵上風光無限的闊太太,不如找一個疼自己愛自己的普通人相愛相守一輩子。
“我為什麼要在這裏的跟你說這麼多廢話。你叫沙……沙立是吧?現在立刻給滾出去,我可以對你剛才的事情既往不咎。”
“我沒聽錯吧,你讓我滾出去?”沙立微微側頭看蔣昌武,“我說了,杜清凝跟我是情侶關係,現在他們家也收了我的聘禮,就算要走也是你走。”
短暫的猶豫之後,沙立補充道:“哦,當然,如果你實在想和杜家人聯姻,那邊還有一個沒結婚的……”
沙立斜眼,蔣昌武順著沙立的眼光看過去,是杜一鴻,站在距離沙立一兩米的地方,一輛茫然的盯著沙立。
“你特麼的敢耍我?”蔣昌武眼一橫,對沙立一聲咬牙的輕語:“小東西,恭喜你成功磨滅了我所有的耐性……”
蔣昌武對著身後一群小弟使了個眼色,八個黑衣壯漢緩慢有序地向沙立考慮靠攏。
蔣昌武是地皮混子出生,很了解沙立熟撒潑打滾的一套,也很清楚沙立接下來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