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好一個大畫家(1 / 2)

“二姨,你身在雲山縣,倒是對鬆南市的事情關心的很啊。知道的人知道你是關心曼辭,又特意關注有關她的新聞,不知道的人聽你剛才的話,估計以為你是在看笑話呢!”沙立說道,手穿過桌布輕輕握住張曼辭的手,給他帶去安慰。

顧蘭毫無顧忌的提及張良生的死,並將她自己的各種意淫猜測如此赤裸裸的表露而出,她哪裏是打心裏歡迎張曼辭,分明是是在戳張曼辭的痛楚,將是張曼辭當成了一個嘲諷與炫耀的對象。

張曼辭之前說的沒錯,顧蘭喜歡攀比,從今天他們出現開始,她就在尋找各種方式諷刺和詆毀張曼辭,並以此為樂。

張曼辭不好意思回懟顧蘭,沙立可沒什麼不敢說的。

“張董事一身雅正,如今去世,你卻如此詆毀汙蔑他,是覺得死者無法狡辯嗎?”沙立緩慢而有力地說道。

顧蘭臉色不好看,沒料到沙立敢頂嘴,伸長了脖子欲要說話,被沙立打斷道:“二姨,如您所說,您現在有一個搞文藝的女婿,請您在說話的時候注意一下分寸,別再像以前一樣想到什麼說什麼,以免丟了你們那個大畫家女婿的臉。今天在張曼辭這樣打心裏尊敬你的外甥女麵前還好,但是如果換了外人,今天你這一番話,指不定讓人怎麼在背後議論你,沒素質?沒涵養?”

“你是哪裏鑽出來的小癟三,敢罵我沒素質……”顧蘭手在桌上用力一拍,表情說不出的難看。

很快齊璐芯出聲阻攔:“媽……你消消氣……”

顧蘭瞪著沙立,憋著的怒氣讓他臉微微泛紅。

“墨一馬上就到了,你消消氣!”齊璐芯繞有深意地看了顧蘭一眼。

一旁看起來老實巴交的齊翰林應和道:“是啊,先別說了,陽陽馬上到了,我們先吃飯。”

“哼……”顧蘭仿若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很不爽地瞪了沙立和張曼辭一眼。

從一開始決定讓張曼辭住到自己家,顧蘭實際上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借此機會狠狠羞辱她。

如今的她和當年不可同日而語,因為她女兒交了一個讓她全家為之驕傲、倍感自豪的男友。

慶陽今年才三十四歲,年紀已經是市美術家協會的副會長,隨隨便便一幅畫就值個小幾萬,長此與往下去,相信不出幾年,他就會變成和齊天一樣有名的畫家。

隻要慶陽和齊璐芯結婚,他們一家子人都將是藝術家的家人,錢這一方麵自然不必細說,將來完全不用愁沒錢用,最關鍵的是倍有麵兒,以後走到哪都會有人指著他們說:快看,他們就是墨一的丈母娘,這是多麼自豪的一件事兒啊!

而且,顧鬆老爺子一輩子喜歡寫字、繪畫,但一生都碌碌無為,隻是個普通的教書先生。

當年顧煙走上畫家的道路,曾讓顧鬆自豪了很久,所以顧煙死亡之後,顧家一家人才會歇斯底裏,不顧親情顏麵地找上門和張良生吵鬧。

顧鬆奮鬥了一輩子沒能如願成畫家,如今他的外孫女找到一個畫家男友,這一點足夠讓他驕傲。

慶陽對上麵前的沙立……

一個自己優秀,年少成才,另一個依靠女朋友勉強混上一個集團副董,沒錢就算了,還負債累累。

如此一對比,高下立見。

心裏有過比較,顧蘭越漸發覺慶陽的出色,也越漸看沙立不順眼,尤其沙立對她言語裏的不尊敬,讓她連一個好臉色都不願再給,裝也不想再裝一下。

顧蘭坐回到凳子上,正好這時包廂的門從外邊打開,正是大畫家慶陽,藝名墨一。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讓你們久等了!”墨一笑著走近門,在看到沙立和張曼辭的一瞬間,眼神有些呆滯。

齊璐芯並未看出他的一樣,立馬從凳子上站起來,快步移動到墨一身邊,很嫻熟地一手挽著墨一的手臂,親昵道:“親愛的,你來啦!”

墨一衝齊璐芯笑笑,笑容很不走心,眼睛一直看著沙立和張曼辭的方向。

“他們是……”墨一問問道。

“我之前跟你提過的,我表妹張曼辭,還有他的男友!”齊璐芯道。

“她就是張曼辭?”墨一語氣裏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