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的日子,被兩個惡心的人掃了雅興,顧蘭想上前趕走二人,被墨一攔了下來,“讓他們進去吧?”
“兩個攪屎棍,讓他們進去做什麼?白瞎了這麼好的飯菜。”顧蘭低喝。
墨一看了看沙立提在手上的袋子,笑容更加璀璨。
“放心,他們今天這一頓飯吃不舒心!”墨一低喃,走到沙立和張曼辭麵前,完全將自己當做主人一樣道:“二位,裏邊請吧!”
沙立衝墨一笑笑,和張曼辭並肩走近大廳,遠遠看到最靠近舞台的一張圓桌旁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和幾個差不多年紀的老人聊天。
看到老人的一瞬間,張曼辭眼睛變得濕潤。
十五年不見的外公,和張曼辭記憶中顧鬆模樣有些出入。
年紀大了,沒了以前的嚴肅,卻添了許多皺紋,尤其那一頭花白的頭發早已變成滿頭銀發。
曾經,那個疼愛她的外公,終究是老了。
“走吧!”沙立在張曼辭耳邊輕語,張曼辭有些猶豫,“我……”
“你不是最想見到他的嗎?”沙立手放在張曼辭肩膀上輕輕拍了拍:“放心,沒事的!”
張曼辭肉眼可見的緊張,深吸了兩口氣方才提腳。
“外公……”站到顧鬆身旁,張曼辭雙手微微顫抖。
太久沒見,她在害怕,害怕外公會不認她,甚至叫她滾。
顧鬆原本和旁邊人在說笑,聽到聲音立馬轉過頭,看到張曼辭有一瞬間的呆愣,隨即不敢確定的問:“你是……”
“外公,我是曼辭,張曼辭!”張曼辭聲音微微發顫。
“你是曼辭……”顧鬆的聲音和張曼辭一樣輕輕顫抖。
“是我,外公!”張曼辭眼淚刷地流了出來。
“你……”顧鬆伸出手,想要輕撫張曼辭,才到半空,顧蘭的聲音傳來:“張曼辭,你外公才從醫院出來沒多久,你可別跟你爸當年一樣氣他。”
顧鬆的手立馬縮了回去,對張曼辭他是有愛的,隻是十五年前顧煙的死,他無法釋懷。
顧鬆轉過頭不看張曼辭,語氣冰冷道:“你們隨便找個位置坐吧,我現在沒空招呼你們。”
張曼辭和沙立要來為顧鬆慶生的事情,顧卯一家早告訴過他,從一開始他就並未很拒絕,很多年不見張曼辭,說真的,他心裏確實有些想念,隻不過他固執,性格執拗,不肯服軟。
大廳的角落裏,沙立和張曼辭找了個位置坐下,張曼辭時不時地看向不遠處的顧鬆。
十二點,壽宴正式開始,鍾泰樺很有心的找了本地最有名的舞蹈團和合唱團為顧鬆獻舞、獻唱,在一曲生日歌之後,一個八層的大蛋糕在兩個服務生的合力之下推了進來。
“這個生日蛋糕是鍾泰樺先生為顧鬆老先生特意準備的,祝老先生鶴壽鬆齡、長命百歲!”主持人站在舞台中央,笑著說道,話音一落,大廳裏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顧鬆生日,鍾泰樺竟特意定製蛋糕送來,這種殊榮,顧鬆是第一人。
不僅現場所有人為止驚訝和讚歎,連顧鬆都有些不敢相信,看向看向身旁的顧蘭,小聲問道:“鍾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顧鬆自認為以自己的身份,經不起鍾泰樺這樣的人送來蛋糕。
“爸,昨晚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是墨一,鍾先生喜歡陽陽,用現在那些年輕人的話來說,他是陽陽的粉絲,陽陽現在是你的準外孫女婿,他這是巴結你呢。”顧蘭道,刻意的加大了聲音,生怕旁人聽不見似的。
周遭吃飯的親朋聽到她的話,立馬投來羨慕的眼神。
“顧蘭,你們家陽陽真是厲害,連鍾先生這樣的人都是他的粉絲。”顧蘭朋友道。
“苟富貴,不相忘,小璐,以後你可得多照顧照顧我們。”齊璐芯閨蜜道。
“老齊啊,你這個女婿真不錯,小璐眼光好,會挑人……”齊翰林老友道。
……
一波接一波、一輪蓋過一輪的彩虹屁圍繞著齊翰林一家不斷地響起,不同的言語,相似的巴結的嘴臉,誇的顧蘭一家笑靨如花、甚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