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畫家就是不一樣,幾十萬說那就拿!”
“老顧啊,你外孫女婿可真是了不得,年輕有為啊!”
“小夥子不僅有才,還如此有善心,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老顧,你這個外孫女婿將來必定前程似錦、鵬程萬裏……”
一陣蓋過一陣的讚揚聲將墨一和齊璐芯一家人淹沒,原本今天這場盛大的壽宴,有些賓客心裏頗為不爽,覺得顧蘭一家是在故意賣弄,此刻再祭出一張不對外銷售的價值一百萬的畫,大家心裏的不爽漸漸消失,轉而變成羨慕,甚至帶著些許崇敬、一波又一波的人主動圍上來敬酒討好。
不遠處的沙立將所有景象盡收眼底,輕輕搖了搖頭,無奈地笑笑,顧蘭一家趨炎附勢,墨一奸詐虛偽,果真是物以類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你們先喝著!”這時,墨一推開人群走了出來,徑直到沙立和張曼辭身旁。
“怎麼,墨一大師想跟我們喝一杯?”沙立看到墨一走來,半開玩笑道。
墨一盯著沙立輕輕搖了搖頭,似乎在說:我不屑跟你喝酒,臉上卻維持著微笑,道:“你們不是有禮物要送給外公嗎?”
“哦對,禮物!”沙立一臉恍然大悟,“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
“你們真的打算送這幅畫嗎?”墨一勾起的嘴角,確定放在沙立身旁凳子上的包裝袋是‘畫韻’二字。
“送,當然送!買都買了,為什麼不送?”沙立道。
墨一笑容詭譎,前有價值一百萬的齊天大師的畫作,他倆竟然還真敢拿著這五萬塊的畫獻禮?
“嗬嗬……”墨一心裏發出諷刺的低笑,如果此刻沙立說不送,他一定會嘲笑他是縮頭烏龜,想方設法的誘騙他送出去,這樣他心裏打的如意算盤才能成功。
不過看樣子不用他的嘲笑,這兩人自己就往陷進裏去。
敢威脅我,那我就讓你當眾出醜,以後再不敢出現在鬆南市,更不敢出現在顧家人麵前。
“走吧,曼辭,把禮物送給你外公!”沙立對張曼辭道。
張曼辭有些猶豫的看沙立,沙立在張曼辭肩上拍了拍,安慰道:“放心,有我,沒事的!”
沙立知道墨一的想法,從之前拿出齊天大師的《春山景》時就在布置一盤棋,一盤讓沙立和張曼辭走進就出不去的棋,可惜這盤棋……墨一算錯了!
“外公……”穿過人群,張曼辭和沙立來到顧鬆身旁,剛才開口,身旁響起一陣好奇的聲音。
“她是誰啊?”
“叫顧老爺子外公,難道是……張家的?”
“對,我看著有點像顧煙的女兒,叫張……張什麼……”
“張曼辭!”
“對,就是張曼辭,她怎麼來了?不是和顧老爺子家劃清界限了嗎?”
“誰知道呢?”
“我聽說他們張家的康耀集團落寞了,現在欠了一屁股外債,這個時候忽然找上門來,肯定是看小璐找了個有錢有前途的男朋友,想來巴結巴結吧!”
“估計是,還真是不要臉……”
張曼辭臉微微泛紅,這樣的話於她而言與羞辱無異。
沙立回頭,瞪一眼說話人,幾人立馬閉上了嘴。
沙立挽著張曼辭手臂的手緊了緊,張曼辭感受到力度,心裏一陣溫暖,正了正身道:“外公,今天是您的生日,我準備了一份禮物……”
張曼辭伸出手,被顧蘭一把搶了過去:“禮物,什麼禮物?”
張曼辭一驚,“這是我送給外公的禮物。”
顧蘭白了張曼辭一眼,胡亂撕開包裝袋,是一個長盒子。
“畫?”顧蘭看張曼辭。
“外公喜歡話,所以我……”張曼辭道,話沒說完,齊璐芯湊了上來,一把將沙立推開,雙手搭在張曼辭肩膀上,似笑非笑道:“我知道,這幅畫是前天下午他們在鬆南市美術館買的,好像花了五萬塊。昨天吃飯的時候,你不是跟我說過了嗎?”
齊璐芯半真半假道,聲音很大,尤其說價格的時候。
五萬塊的禮物對於一般人而言已經不少,但是就在幾分鍾前,墨一才鬆了一副一百萬的大畫家佳作,相比之下五萬實在卑微,同樣是外孫女送禮,差距如此之大,怎能不惹來一陣熱議?
新一輪的討論聲再起,都是抬高齊璐芯貶低張曼辭的。
“堂堂康耀集團千金竟然送如此廉價的禮物,實在丟人。”
“看來康耀集團確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