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先生病了!”常勇急道。
“病了?什麼病?沒事吧?”沙立下意識的關心。
“沙立先生來了,他就不會有事了!”常勇道。
“什麼意思?”沙立問道。
“沒什麼,沙立先生先進來吧!”
沙立微微皺眉,手放在鼻子下方,往前走了一步,忽然覺得腳上有些無力,忙想要往後退,兩邊的黑衣人意識到沙立的動作,一左一右將沙立壓住。
“常勇,什麼意思?”沙立心裏一開始的那種不安越漸濃烈。
“沙立先生,對不住了!”常勇招招手,兩個黑衣人立馬壓製著沙立走出電梯,往房間最深處走去。
沙立想反抗,怎奈全身越來越無力。
“常勇,告訴我,你們究竟想幹什麼?”沙立輕喝,但是常勇並沒有回答他。
沙立想反抗,越是扭動,身體越是無力。
“沙立先生,您還請安靜一些,您現在是無法掙脫的。”常勇道。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沙立低聲咆哮。
“很快您就會知道了!”
很快被帶到最深處的一個房間。
屋裏擺放著很多的儀器,還有兩張病床,一張床上躺著一個人,閉著眼,臉上扭曲不堪,盡是結痂的傷疤,整張臉完全看不到一塊完好的肌膚。
沙立隱約認得他的衣服。
“他……是秦商?”沙立身體越來越軟,聲音也軟綿綿的。
常勇並未回答,對兩個黑衣人示意,二人將沙立放到另一張床上,沙立掙紮著想翻坐起來,卻發現全身無力,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
在昏睡過去之前,隱約聽到常用道:“你們,動手吧!”
隨即,幾個白大褂走近沙立,大腦傳來一陣疼痛,由輕到重,仿若是有什麼東西在抽離,又有新的東西不停注入進來,腫脹之感越漸濃烈。
…………
十個小時之後,外頭的天已經漸漸明亮,新一輪太陽從東方漸漸升起,金色的朝陽灑滿整個鬆南市。
麥加日料店地下室裏,躺在病床上的沙立緩緩睜開眼。
“秦先生,您醒了嗎?”病床前,常勇焦急地喚道。
沙立斜看常勇一眼,從病床上坐起來,常勇立馬圍上去,謙卑地扶著。
“您感覺怎樣,還適應嗎?”常勇再問。
沙立伸出手拽成拳頭又鬆開,再輕輕甩了甩,又搖搖頭,再動動腿,然後從病床上下來。
常勇一直小心翼翼地跟著,像個陶瓷娃娃一樣小心嗬護,害怕他破碎。
“秦先生,怎麼樣?”常勇再次問道。
“好像,還不錯!”沙立清了清喉嚨,回道。
常勇擔心的臉,逐漸變得晴朗。
沙立走向另一張病床,上頭依然躺著那個麵目全非的‘秦商’,不一樣的是,昨晚的他還有呼吸,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具死屍。
“找個好地方,將他埋了吧!”沙立道。
“是!”常勇躬身,對門口的兩位黑衣人招了招手,二人立馬走進來,將‘秦商’屍體拖走。
“秦先生,接下來,您打算如何?”常勇跟在沙立身後,問道。
沙立唇角勾起一絲弧度,不疾不徐道:“既然如今我已經是沙立,自然是走他要走的路。走吧,先去雲山縣,將張曼辭接回來!”
“是!”
常勇跟在沙立身後,緩緩走出地下室。
外頭,朝陽如昨日,空氣如昨日,高樓大廈一如昨日,甚至來往的人群亦如昨日,隻是沙立,不再是昨日的沙立,他的名字叫:秦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