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惡因(1 / 1)

高手過招,瞬息萬變。

三言兩語,高下立判。

“張老哥,就事論事,這次老弟我勸你認輸。”

袁崗惋惜搖頭,實在沒料到張三連敗得如此快,如此徹底。

別說是他,張三連本人也是始料未及。

這一戰,袁崗自問,換做是他,結果,也不會改變。

猴子的來曆,顯得更有深究的必要。

還有,墨有求依舊沉得住氣,得留心。

贏了?

為什麼贏了?

作為觀眾的葉落似乎是剛看了一場戲法,明明近在咫尺,從頭到尾都聚精會神的看著,不曾錯過,但是表演者手法過於精妙,他到表演結束也沒弄清個中奧妙。

較之局外人的迷茫,身在局中,張三連則是明白得很。

賣出情報組織的確實是順風耳,管事是他一位仰慕的的老前輩,當日,張三連亦在場。

賣出情報的價格也並無錯誤,老前輩還向他笑說了一句“今天的業績不錯”。

至於被問及的那個人,五千金,這個價位,隻低不高!

“咱們心知肚明,縱然那個人消失在武林很久了,可現實是他命大的活下來了,脫胎換骨後再入江湖。”

“他本人選擇拋去過去的身份,可不等同過去的恩怨就此放棄糾纏他。夜雪公子尋上他,好聽點說是送死,難聽點嘛,是浪費了那人一個呼吸的寶貴時間。綜合他的悲劇出身,‘解憂亭’的裁判大哥,你說,俺的答案到底有錯嗎?”

所為的“先天遺傳不好,後天教育矯正失敗”解釋下來隻是兩個字——

愚蠢!

“確實是張某人輸了。接下來就讓張某來替葉落小兄弟解惑吧。”

張三連說完深呼吸著閉起了雙眼,整理好情緒,再次睜開眼時,所有的失落與挫敗感都被他藏好了。

折扇一晃,胡子一抖,又恢複成自信的千裏目管事張三連。

“張某給的答案是,為母報仇。這樁仇,追根溯源,我們要先知曉亦瀟湘母親的來曆,惹了什麼禍端,仇人又是誰。”

“五十年前,中原南域,書香湖畔有一前朝發展至今的書香世家,君家。一代名門望族,才子輩出的君家有才無財,是個華麗的空殼子。當時當家的‘君文曲’娶的是北域望雪草原的馬商拓跋家三女,‘拓跋玲瓏’。君夫人聲名在外,百分百的悍婦。”

“君文曲在原配夫人懷胎七月時在外金屋藏嬌,讓一名風塵女子懷了身孕。這件事讓君夫人大動肝火,差點因此動胎氣流產。可是,她沒有立刻處理掉君文曲的新歡。直到風塵女子生下一女後就離奇死亡了。風塵女子的女兒被起了一個受詛咒的名字,‘君清苦’。那是一個警告,代表君家的下場,掣肘君文曲的道具”

“君清苦身懷君家血脈,過的是連最低等下人都不如的淒慘生活,日複一日,被君夫人折磨了十五年。在她十五歲生辰那天,君夫人當著君老爺的麵將她賣到了青樓。”

夠殘忍!

夠狗血!

如此秘聞,葉落感歎著君文曲的濫情,君夫人的無情,還有君清苦的不幸。

隻是,感歎之餘,他也對幾位情報販子有更深的看法。

越是瑣碎的小事,還能知悉得如斯細致,這種情報的掌握能力,太過驚人。

劉跑跑的形象一下子添了幾分光輝,印象分升到了接近及格線。

一段前因,總結起來,就是說夜雪亦瀟湘的生母就是當時的青樓女支女君清苦,昔日書香名族君家的私生女。

葉落知道,可悲者的不幸,不單單隻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