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舒公子，謬讚了！俺向來低調，別高調的誇獎俺。”
劉跑跑聽到讚美之詞，得意忘形了。
三更死半眯著眼睛鄙視的望著他。
“玉湖舒說的可都是真心實意，公子何必自謙。”
海族女子說著捂嘴一笑，嫵媚動人。
原來，她叫‘玉湖舒’，跑跑應該也是提前來過詢價，知道對方的名字。
“各位貴客請稍等一會，酒水很快就會奉上。”
女子說完，先行告退了。
“真是美麗的掌櫃！”
連曹慶這種糙漢都忍不住讚歎，可見對方容貌氣質談吐皆是一流。
“葉落兄弟啊，海族女性為尊。他們的習俗跟俺們不一樣，能夠獲得‘公子’稱號的，無一不是同輩之輩眾裏挑一的英才。這樣的年輕一輩，在族內表現出足夠的光芒之後，獲得稱號，然後就會被派遣到中原各地經營海族的商鋪。”
“需要說明的是，雖然是母係社會，男性同樣有機會一同競賽，隻是必然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劉跑跑認真的向他講解。
實際上，葉落已經在聽風望海樓的海量藏書中看過一點相關的介紹。
但是，看到猴子興致盎然的模樣，不想掃他興致就讓他說吧。
曹慶的話，又不是跟葉落一樣大山裏蹦出來的，自然是對異族有一定了解，也客氣的笑著，任由劉跑跑繼續說下去。
三更死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沉悶，昏昏欲睡。
“年輕的海族英才，被稱為‘公子’，而分配到他們身邊，經驗豐富的老一輩海族人則是獲得了‘先生’稱號的世故智者。主副，師徒，海族人就是用這般特別的育才方式，替自己培養更多優秀人才，也能跟各族打好交道，財源廣進。”
葉落聽著點點頭。
也許為人師表久了，習慣使然，武夫子最後還是忍不住插嘴。
“海族在中原產業裏遍布最多的就是‘藍海岸’以及‘仰聲堂’。前者販賣珍釀‘玄冰雪露’，後者專營‘玄影珠’、‘留聲貝’等特有用途的珍品。兩者一般都是比鄰或者相對，再不濟也會在同一條街上。四方城內的仰聲堂就在對麵。”
還真是沒留意到。
葉落聽聞歪了歪頭往門外一望，果然，真的就在對麵。
“其實海族也是效仿了中原那些古老的大家族讓年輕一輩競爭的方式來培養新一代的人才。海族人將之稱為‘爭龍門’，有魚躍龍門的寓意。爭龍門三年一期，一老帶一小，為期半年，半年之後，公子就會到另一家店鋪跟另一位先生學習，交替學習，觀察，適應不同環境、副手，如此反複，三年後回到海族，進行最後的‘躍龍門’大比，靠自身努力去爭奪空缺的海族領導層職位。”
“經營業績，累積人脈，導師評價，最終戰績，都是考核的重要評分內容。”
劉跑跑也點點頭。
“俺也認為不單單依靠某一項成績綜合考核顯得更加公平，公正！”
可是葉落心底，還是覺得，存有階級製度的社會裏，台麵上的公平，公正，自強不息可能終究贏不了洶湧的暗流。
世間本來就沒那麼多公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