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的!
楊丹絡回答是值得,並且強調了兩遍。
第一次是回答紅櫻夫人。
第二次是對自己的回答。
對上說不定是武林中最強的女子,憑她一人,確實,贏不了。
所以,她服用了“莫負時光”。
天璣師叔的獨門秘藥,最大限度的壓榨生命潛能,轉化精氣反哺身體,大幅度提升戰鬥力。
然而,隻有半個時辰。
她的生命,也僅剩下這半個時辰。
她當然知道服用此藥的後果,但隻要是師父需要的,她能幫得上忙,就夠了。
隻要師父開心,就夠了。
問她,有什麼遺憾的話,大概是,回憶,半個時辰也是一生了。
“嗯,小妹妹,你為何盯著我看呢?”
“抱歉,因為我第一次看到白色眉毛的人。大人們都說,人老了,頭發眉毛胡子才會變白的。可是,叔叔你很年輕。我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
“哇,你有一雙很特別的眼睛哦,竟然能夠看到我的真麵目。你要跟我走嗎?”
“去哪裏?”
“可能會是很糟糕的地方,但是,你不用再每天在街上乞討,日曬雨淋,餓肚子。你的選擇呢?”
“我可以帶上哥哥一起去嗎?他被人打傷了,我走了,他就沒人照顧,會死的。”
“真是個好孩子,好吧,帶上他。”
可以的話,我不想忘卻!
力量不斷上升,楊丹絡手中的白雲綾旋轉飛快,一抹純白來回穿梭在紅櫻夫人四周。
紅櫻夫人看出了敵人的異狀,觀戰的嶽靈心同樣發現了。
在她認為,紅櫻夫人問出的問題,是看得太透徹。
敵人的眼中,有著對某人深深的執念,愛慕。
注定得不到回應的感情!
一個太傻的癡兒!
同情?憐憫?
不是的,紅櫻夫人這樣問,是希望對方三思。
在局外人看來,總是,不值得的。
若是楊丹絡能夠放下,她會受到的傷害自然就減輕一點。
可惜,沒有如果了。
能將功力提升到如此焊猛的的地步,禁藥的藥性隻怕不簡單。
癡情的女子,至少,應該尊敬她,認真的跟她交手。
所以,紅櫻夫人沒有特意手下留情。
“喝!”
玉骨小劍在地上彈跳幾下貼著地麵飛向紅櫻夫人,卻被飄舞的花瓣輕易彈開。
任憑她從什麼角度進攻,都無法撼動對方分毫
楊丹絡表情嚴肅的注視著敵人,她的臉上浮現出了玄奧的花紋,。
“哦?‘玉骨紋’!”
嶽靈心見狀也略帶好奇的被吸引了注意力。
玉骨門的功法十分獨特,將功力提升到極致,身上就會出現類似的玄奧紋印。
隻是,紋印出現的時間越長,對身體的負荷就越大。
看來她,沒有什麼需要顧忌了。
月下白衣起舞,宛若未知的精靈,引發未知的故事。
她身旁的所在地麵寒氣四溢,白雲綾揚起,同時,也是殺招降臨之際。
玄玉劍舞.飛雪連天舞輕羅!
大地積蓄的寒氣瞬間引爆,引來一場風雪。
不,準確來說,是一場風花雪月。
雪,紛紛飄落。
人,雪中舞劍。
朦朧可見,如是花雨之中拿著輕羅小扇追逐流螢的曼妙女子不時回過頭來,一顰一笑都是惹人憐愛。
隻是,一切終究隻是一場荒誕。
寒劍破開幻影的一刻,就是敵人醒悟與死亡的同一時刻。
風雪中,那一抹嫣紅,傾世魅顏染上一絲厭倦。
癡兒啊……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今夜,注定她要再扼殺一顆癡心。
血氣凝櫻,寒光到來之際,她玉掌一晃。
落櫻漫九天!
炸裂的櫻花風暴,直接破開了楊丹絡的的絕招,將她重創。
地上白雪,她之白衣,同樣的血跡斑斑。
她卻是笑了。
笑得慘然,但是,仍是帶著一絲堅持不懈。
她不會放下!
絕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