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大人學識淵博，讓人佩服。陽明今年虛歲二十有九了，比妹妹年長三年。”
二十九歲的成年男子，外觀不過是不到十歲的小孩子。
“陽明也曾周遊中原，市麵上的傳世藏書中，要想找到詳實記錄陰陽師相關的典籍，太難了。聖女大人也許真的是看到了某些野史秘聞，起了興致罷了。”
實際上，他話語中，對聖女的來曆也有了另一番的猜測。
他進門第一眼，就發現了聖女身上有著一股超乎尋常的封印之力。
很難想象，當今世代，有如此驚世駭俗的術法高手。
聯想到妖神九尾天狐還有教宗身上奇特的殺生石，他也有了一定的明悟。
“此外，不排除另一種可能。要知道自古以來，陰陽師中也分為不同流派，堅持不同理念立場，倘若他們也尚存，對安倍一族的抱有敵意者可能刻意留下了線索。”
後麵一句，不同的解讀方式，就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鳳笑笑淺淺一笑。
“聖女大人曾是道門高徒，博覽群書，眼界超然，對陰陽師的曆史隻是單純的興趣罷了，安倍小友切勿介懷。”
道門正統，底蘊深沉，胡有道的話打消了詭劍殘生與安倍陽明不必要的胡思亂想。
就算合作不成，他們也不是敵人。
“原來出自道門，真是……因果循壞啊。”
安倍陽明也知曉狐仙教針對道門中人下手的行事作風，思來想去，唯一一句“因果循環”最能表達他的感慨。
道門種子，到頭了成了道門的大敵，何等的諷刺。
“聖女既有興趣，陽明也沒什麼需要隱瞞。外界的傳說也不全是以訛傳訛，實則真假各半。”
“安倍家世代相傳的版本是，千年之前，一名手段通天的道士從中原來到了東瀛，當時最強盛的陰陽師家族是‘賀茂一族’。道士尋上了資質平凡的祖先，以特殊手段改變了他的資質，讓他得以進入賀茂家學習陰陽道，才有了後來的榮光。”
“得到力量的代價，正是聖女大人所知道的血脈詛咒。”
“激發潛能，會有很多負麵的影響。安倍家的男子，壽命往往都不過六十歲。而安倍家的女子，天生智力有缺，無法達到正常成年人水平。”
陽明說著，略有心疼的摸了摸妹妹的腦袋。
玲瓏的心智，跟她的外觀一致，留在孩童時期。
他的話裏，藏著常人難以理解的悲涼。
隻剩下也許不多一半的壽命了，也許，血脈會斷絕在他這一代。
“安倍先生，現在的你，最不需要的就是浪費時間感懷不幸身世。不是嗎？”
鳳笑笑目光暖人，似乎是在提醒對方，不要錯過眼下千載難逢改變命運的機會。
“聖女大人說的是。”
陽明可不是笨蛋，明白了聖女的用意。
“教宗，容我多嘴一問，我們之前給出了何等的誠意？”
“談合作，娘娘贈與的天狐之力是訂金，無論成功與否，詭劍殘生恢複戰力，陰陽師都能得到更多的自保之力。若能合作，則設法特他們解除血脈隱憂。”
胡有道說完，鳳笑笑微微點頭。
“真金不怕火煉，教宗尋上你們，至少，更看重的應是詭劍殘生前輩。安倍先生，現在，是你證明你價值的時候了。開始之前，我鳳笑笑以聖女身份對你們承諾，我們隻是合作關係，不會強行要求你們兄妹參與對道門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