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晴空閃過了旱雷，鳳笑笑的腦子裏炸出了大量的信息。
思緒一度空白，隨即她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耳邊仿佛響起了對方的嘲弄。
“你認為你的義父比不上我。”
“是的，他，的確就是比不上。”
不夠狠心的人，足夠狠心的妖！
鳳笑笑所編織的謊言，塗山九千年之前就真的付諸行動了。
將重要的人送入敵對勢力之中！
妖族最大的敵人就是人族！
三教！
最先滲透的的目標！
難道，就算在如今的天機閣之中，也存有妖族的內應！
假如塗山九從一開始就一直掌控著外界情報，千年封印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場大夢。
夢醒了，她回到了屬於她的位置之上，繼續擔任一名軍師。
正因為知曉得更多，鳳笑笑泄露的情感，讓塗山九深刻了解到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她的謊言是偶然，類似的真實經曆反而又增加了塗山九對她的好感。
“笑笑，你可記得，人族之中有一本書，跟妖魔兩族有著密切的關係？”
“《山海經》。”
鳳笑笑完全不需要思考就能得到的最準確答案。
正是以道門為首，三教合力完成的神話故事。
千年以來，許許多多的後續故事版本大多都是起源於它。
將真實的存在篡改成為幻想的虛妄，同時也在人們的心中烙下印記。
妖魔的怪異，還有它們的危險程度。
必須敬畏，必須遠離。
“關於妖族，留下相關記載最多的是孽龍至尊與邪虎至尊，對吧？”
“然也。”
“那麼倘大的妖族，需要人族統合最強戰力來一同抵抗的強大種族，真的沒有其他名望與實力並重的高手嗎？行軍打仗，真的隻需要依靠一名妖神就能屠盡人族，摘下勝利果實嗎？”
塗山九的問題甚至算不上是問題。
答案本就在鳳笑笑心中。
妖族之中也有內部隱患，孽龍邪虎不過是笑到了最後的妖神罷了，並不是僅有兩名妖神。
例如九尾天狐，她也是妖神，但她的智慧才是曆史中更為濃重的一筆。
其他的妖族高手呢？
是科舉一般，所有人都僅僅會在意狀元嗎？
唯二的選項，第一名與無關緊要？
“戰爭總是殘酷的，我是最先被封印的妖神，這樣的說法，嚴格來說並不嚴謹。正確的說法是，本來不和的孽龍、邪虎與我組成的妖族聯盟之中，身為智腦的我最先被針對封印。其他妖神，有。在哪？大多都被我除掉了。”
妖族內戰，不算奇聞。
隻是經塗山九親口說出，更顯三名妖神的聯盟有多強大，它，才是真正威脅到人族存亡的根源。
隻靠他們三大妖神自然不可能對抗數量更多的人族高手。
妖神麾下，必定有著不少實力也是拔尖的高手。
鳳笑笑此時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另外一道身影。
“不，你又錯了。”
洞悉了鳳笑笑的想法，塗山九竟是馬上搖了搖頭。
“我方聯盟之中，我，孽龍，邪虎各自還有一名實力足以繼承妖神之位，繼續帶領妖族戰鬥下去的心腹。對了，你現在迷惑眼神，看起來也是很可愛，哈哈。”
塗山九說著，抿嘴一笑。
明明說著嚴肅話題，突然被捉弄的鳳笑笑根本沒心情生氣，倒是更加疑惑。
“答案是，不是！淚鮫薑無淚從頭到尾都不是我的手下，不管她是何種想法在我心目中，她永遠都是我最疼愛的妹妹。她，不是屬於我聯盟的戰力。”
“我說過，無淚有點笨。她，不是我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