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仁,莫山河,趙禮儒三人剛趕到,就看到了敵人氣焰囂張的一幕。
原本善才子也想要出戰,但被司徒仁製止,讓他留下看顧傷者。
到來後,快速拉弓的司徒仁,箭卻是瞄準了笑春秋身旁的薛傑。
“十數年不見,你的脾氣還是那麼臭。審時度勢對你來說,也變得不可能了嗎?你果然還是適合當獵人,而不是一隻家貓。”
薛傑甚至連眉梢都沒動,雲淡風輕的望著前方來襲者。
“動手吧,讓我看看,他的遺產,是否還有保留的必要。”
說道最後,他的氣息徒然爆發,駭然威勢,連張宿等人也是感到了莫大壓力。
莫山河與趙禮儒沒有多言,直接上前出戰。
司徒仁半眯雙眼,壓下了滿腔恨意後,望向了敵人。
身動,箭已離弦。
美人箭.落雁!
趙禮儒口中念念有詞,雙手掐動法訣,施展術法配合攻擊。
星耀天穹!
白日現星光,箭雨漫四方。
莫山河殺意騰騰,借手中錕鋙劍彙聚力量,奮力出劍。
劍氣、術力融於箭雨之中。
麵對儒門三人合作無間的聯手一擊,女宿與牛宿憑身法連番抽退,同時,房宿踏前三步擋關。
“嘻嘻嘻,小玩笑罷了。看老太婆的本領!”
隻見她眼中閃過了紅芒,身上浮現出烏龜虛影。
龜殼狀的防禦結界迅速擴大,包裹保護著七大星宿。
密集攻擊過後,龜殼碎裂,房宿身後虛影一晃消失不見,而她氣喘喘的喊了一句,隨後退到後方。
“哎喲,老了,不服老還真是不行,托大了,接下來就留給你們年輕人吧。”
詭異!
她不像是真的受傷的樣子。
而且,既然有膽量憑七人之數來攻擊儒門聖地,參戰人選實力自然無須多問。
而且,鬼穀一脈競爭殘酷,能留下來的皆是一等一的好手才對。
她那拙劣的示弱,到底算什麼?
笑春秋腦中閃過萬千思量,而他,還不能停止戒備身邊之人。
不容眾人有多餘的思考時間,如同禮尚往來,無數竹簽般的細小箭矢破空而來。
出手者,正是角宿。
他的手中,出現一張泛著邪氣的漆黑木弓。
輕拉弓弦,牽動木屬靈氣,凝成大片箭矢。
不隻是他,女宿也優雅的張開嘴,唱出了陌生的異國歌謠。
歌聲嫋嫋,但是很快就變成了刺耳的聲波。
謝友全肅然一動,十指快速波動琴弦,一陣急促琴音奏響,抵消聲浪。
“喝!”
莫山河大喝一聲,雙足一沉,一劍插地,劍威激蕩,塵土往前方炸裂,沙石之幕擋下所有箭矢。
啪啪啪!
不合時宜的掌聲,來自不受歡迎的人。
薛傑眼中帶笑,望向了角宿手中之弓。
“若是我沒猜錯,那應該是東瀛傳說裏,以‘不死之樹’打造的邪器‘不死弓’。久遠的東瀛民間傳說裏,將它描述成有傷天和的邪物,吸食使用者的精神與血氣,最終將之徹底控製。”
“而你,唱的不是歌,而是戲曲。我年輕時曾研究多幾大古國的文化與習俗,對曲調還是有一點點的印象。詳細戲文什麼的自然記不清了,可是,簡要的故事內容倒是記憶猶新,畢竟,那是由中原流傳過去,東瀛版本的《望夫石》。”
薛傑簡單一番話,讓鬼穀一脈之人皆是對他更為忌憚。
無他,隻因他所言,皆是正確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