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昱晨,這樣有意思嗎?先不說王菲菲的人品如何,她怎麼也是你交往過的女人。你若真是無辜的,難道就不想配合我們找出殺害她的凶手嗎?”齊錦楠將文件夾內的照片突然拿出直接扔向寒昱晨的麵前,冷靜的看著他麵部表情。
寒昱晨看著桌麵上那些血腥殘忍的屍體照片,看到那個略有些熟悉的女人被捆綁成如此詭異的姿勢懸掛在半空的樣子時,他眼睛一暗,但也隻是一瞬間後便麵色恢複平靜,仿佛麵前的隻是幾張普通的圖片而已。
“我想,隻有凶手才不會配合我的,你說呢?”齊錦楠有些看不透這個寒昱晨了,剛剛那一眼的神色太快,但是她還是看出來了,那神色中沒有震驚,沒有意外,更沒有一絲溫度,就似在看個死人而已,那一閃而過的神色中隻有嫌棄厭惡。
這個男人果然沒有心,沒有情。這種人很可怕,因為他們沒有弱點,無所畏懼,一切隨心所欲不分對錯。這樣的人掌控欲強,野心也大,當真正強大到一定的程度時,便將自己列入上帝的角色,一切都要隨著他的心情和喜惡來安排。哪怕是一些違法的事情,隻要能讓他有興趣,他也會照樣去做。因為在他們眼中,沒有什麼公正與邪惡,隻有好玩與不好玩的區別。
這樣的寒昱晨與她做的畫像有一定差距,讓她不禁疑惑是不是她遺漏了些什麼。寒昱晨無疑是危險的,但是他給她的感覺卻不像是會殘忍虐待被害人的,因為他不屑。可這男人的心裏很強大,他若殺人,定能很平靜謹慎地分屍、捆綁,不僅動手幹脆利落,還能夠把案發現場布置得有如藝術品,甚至能完美地將一切屬於他的痕跡抹去。可是他是嗎?
“我說過不是我,可你明顯不太相信不是嗎?那我說與不說有什麼區別嗎?”寒昱晨晃了晃了有些發漲的腦袋,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不到最後一刻決不會把他放走,那他就與她耗著,反正到時間了他總會出去的。
“你不是,那麼證據呢!當晚你在去了哪裏,隻要你說,我們警方自會去調查。”寒昱晨的態度已經表明,他不會再說什麼有用的了。這個男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當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一切就似一團迷霧,遮擋在他們麵前。
她輕歎口氣,想要撥開迷霧,看來是要下一番苦功了。相信邪不勝正,隻要他犯罪,她就一定會拿到證據的。
“我說晚上你會來陪我,你信不信。”寒昱晨沒有回答齊錦楠的問題,反而抬眼緊盯著麵前這個女人,說了這麼一句話。
齊錦楠倒也沒有生氣,這一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話,她聽懂了。他與魯寧澤一樣,不過是拿她暴力執法這件事情來做文章罷了。她也不在意,隻是向他靠近彎身低頭與他隻隔幾厘米後才平靜地說道:“那就試試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