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昱晨直接將湯放在齊錦楠麵前 ,又拿過一雙筷子放在碗邊上,自己也坐在她對麵大口的吃了起來。
能這樣與她平靜的坐在這裏吃飯,寒昱晨覺得自己就非常滿足了,兩個人就像一家人一樣,一起吃著飯,談論著一天的工作和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他想要的一直是這樣的家庭生活,隻是他的職業與責任讓他知道,這樣簡單的事情,於他而言都是一種奢侈。
一頓飯出其的平靜,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吃著,夜晚的月光照亮著兩個人。
在這樣祥和的夜晚裏,沒有哀傷,沒有責任,沒有回憶,隻於平靜,一種於他們兩人來說,真正的平靜,什麼也不想,隻珍惜眼的美食,美景。
寒昱晨真想這一頓飯能久一些,再久一些。但戲總有散場的時候,寒昱晨吃完並將廚房收拾好後,才對著齊錦楠說道:“我會離開一段時間,有什麼事情的話,打這個電話,有事,他會幫你處理。”說著,便將一張名片放在她麵前,輕歎口氣,“一個女人也不要太過強硬了,該柔該弱時,還是要柔些的。”
齊錦楠抬頭看著寒昱晨,心裏莫名一動,這個男人怎麼給她一種若是離開,就回不來的錯覺呢,是他故意這樣做出這副傷感離別的戲碼,還是……
記得當時林海言在執行任務的前一天,也是這樣含糊不清的對著她說些,不要再拚命,好好保護自己之類的話,那時她還反駁著說一個警察不拚命怎麼抓壞蛋,還說他的思想不對,不是一個合格的警察。
當時林海言是怎麼說的,他說,他的確不是一個合格的警察,若可以選擇,他隻想當一個普通的工人,每天什麼也不用去想,隻是看守著自己的機器,做著千篇一律的動作,不用去思考,不用去麵對那些複雜的選擇。
那時他離開的背影,被落日拉得很長。他離開時,她的心就似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揪住了,讓她始終悶悶的透不過氣來,後來他便再也沒有回來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齊錦楠想了一會後,才看著寒昱晨冷聲問著,這個寒昱晨決不會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因為他身上的氣息給她一種同類的感覺,隻是還有些不確定。
“以後你會知道的,不過,我卻不希望有這一天。”因為他的身份太過特殊,知道他身份的,要麼是他的隊員,要麼是他的敵人。
齊錦楠見寒昱沒有明說,隻說了這句就離開,便基本猜測出來了。但是他不說,她也不便多問,在他離開後,她便進入洗浴間洗澡。水龍頭下,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白皙的身體上遍布的疤痕,一條條的縱橫在她的腹部處和背部,任水如何衝洗這些疤痕也不會清除。她輕歎口氣,
譚碩的案件結束了,但她的心還是不平靜。譚碩抓到了,可是譚誌國還在逍遙法外。譚碩可以說是因為他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寒桂香的事情現在暴露,以媒體全部發布的消息傳出這麼久,譚誌國不可能不知道,一個人隱藏了這麼多年的秘密就這樣的公布出來,他一定會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不安,也會覺得自己身處的環境也不安全,時刻充滿危機感。現在的譚誌國就是驚弓之鳥,隨意一個響動,都會引爆他。這樣的人其實是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