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已經完全失去人的本性,隻剩下殘虐的暴躁,半人半瘋癲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這樣的人本身就是可悲,可是他卻將自己的可悲發泄在無辜之人的身上。
齊錦楠看著四處陰暗僻靜,這裏已經離漁村有些遠了,但是站在這裏還是能看到那山角下亮起的光芒,這個地方也隱蔽,平日裏誰也不會想著在這一麵山石頭後麵會有這樣一個狹小的空間,也更不會知道在這裏有著如此恐怖血腥的事情發生,這裏有如地獄,而那些不遠處的生活安逸祥和的小村民,有如生活在天堂了。這裏陰暗森冷,對麵那裏光亮溫和,這真是形成一個強烈的對比啊。
“這裏太隱蔽了,若是警犬發現不對,我們還真不能發現。”一個警察弄開遮擋的藤蔓,將洞口露了出來,對著葉羽楓說著:“你們有點心理準備,裏麵太慘了,真是當警察這麼多年,就沒有見過這麼慘無人道的凶案現場。這真得隻有瘋子才能做出來,真是,唉……”
警察也是找不到什麼詞語來形容了,而警察一說,葉羽楓齊錦楠便已經能想到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了,隻是哪怕他們心裏有了準備,卻在進入看到裏麵的情形時,還是震驚在那裏。
人間煉獄,不過如此。
順著警察所照射的地方看去,隻見那一個個早就看不出人形的屍體,一個個隻剩下白骨的骨架,上麵帶著半掉不掉的血肉,一些屬於人體的內髒都被扔在不遠處凸起上。而在山洞中央用木頭架起了一個大黑鍋,在鍋底還有著沒有燃盡的木塊。上麵的鍋裏漂浮著一層厚厚的白油與浮沫。
而在山壁邊上掛著一條條的長形發黑的肉條,那一個個密密麻麻的掛在那裏,而地麵上的另一側有著許多衣服物品,還有被切割下來的人頭,就那樣的混和在一些物品裏,當真是血腥恐怖,以前的凶手現場的死者,凶手在殘忍也不會虐待屍體,大多屍體還保持著形狀,可是這裏,並不是凶殺現場了,這裏是屠宰場,隻是把人當成可以果腹的動物來屠殺,虐待,泄憤……
“這個混蛋,真他媽的不是人……”葉羽楓憤怒了,他都想要暴打一頓那個瘋子了,當時還為村長那樣對待一個精神病而有些生氣,此時一看這裏,頓時懊惱憤怒得想要殺人了,這個當真沒有一絲人性啊。這裏的那些年輕的女人在這個瘋子的眼裏,隻是他可以發泄果腹的食物。
齊錦楠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那裏,此時她在會分析,在能猜測,麵對著這樣一個恐怖的場景也有些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真得不知道要怎麼去看,去找,在這裏,在這這個幾十平米的山洞中,她似能在那呼嘯著湧動的風聲中聽到那聲聲痛苦的嘶鳴。
她真得很難想象張彩夢那個陽光明媚的女孩會埋葬在這個黑暗血腥的地獄,她隻覺得渾身都有些發冷,但她隻柔弱了一會,會慢慢直起腰板,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想要回家的,她該讓她們回到自己期盼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