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怎麼了?”施樂菱吃驚,三郎身後還跟著二郎,同樣都是一身的汙泥,唯一不同的就是二郎隻是沉默。
不問還好,一問三郎直接抱住施樂菱的大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聲音頗為震撼。
怎麼哄都不行,最後還是二郎抹著眼睛說出了原由。
原來村裏的小孩子今日不知怎麼的,家裏的大人都不給他們跟施家的兩個小兒一同玩樂,甚至還有的還將小孩直接帶回家裏不給出來。
但是小孩子的行動你是永遠都想象不到的,並且你不讓他做的偏是要做。有幾個最為調皮的溜了出來,不管不顧跟施家小兒“廝混”,家裏大人發現了,懲罰小孩的同時也教訓了一頓施家小兒,雖不至於受傷,但是身上全都髒了。
三娘愣愣的,呆住了。
施樂菱將兩個弟弟抱在懷中,既是心疼又是無奈:“沒事的,沒什麼大不了的,明天就別去村裏了,二姐帶你們去找好玩的!”
二郎抹著眼淚在施樂菱的懷裏蹭了蹭,“嗯”了一聲,三郎的哭聲小了許多,聽到好玩的才慢慢停下來,想要說話但是一個字都說不清。
大郎一直在家中陪著施母,一邊驚愕聽著十分愧疚:“都是我不好,沒有看好弟弟。”
施樂菱搖搖頭,沒再說什麼。
三娘一直都安靜著,最後才問出最關鍵的問題:“為什麼會這樣?以前二郎三郎都經常出去,難道村裏發生了什麼事?”
恐怕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而是有什麼流言蜚語傳了出去。
施樂菱冷著臉,想到昨天與那兩個長舌婦之間短暫的對峙,她早就該想到了,施家也不知道被編排成了什麼樣……
人言可畏啊。
家裏的氣氛很是壓抑,晚飯也隻是草草應付完了,原本二郎三郎每晚都會纏著施樂菱玩鬧許久,今晚也都早早睡下。
三娘鑽進施樂菱的被窩裏,也沒聊多久便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施樂菱便被兩個弟弟拖著起床,說是要帶他們去玩好玩的。
施樂菱這才想起昨天自己說了什麼,但是這個村子她都還沒有熟悉哪裏知道有什麼好玩的?
三娘向來懂事,也沒有主意。
施樂菱一邊做早飯一邊想啊想,一般農家的小孩子玩的不都是上山下河摸魚麼?
下河又危險了些,她不會水性。對了,不到村子裏還可以上山!
但是當施樂菱將這個好不容易想出來的主意說出來的時候,遭到了施母的反對。
原因便是因為山上太過於危險,會有野獸之類的出沒。
“隻是在靠近村子的這一片山林應當是沒事吧?平時村民不都是去那裏打柴麼?我們不會深入,順便撿點柴火回來!”施樂菱道。
二郎三郎自然是歡喜的,年紀小隻需要玩得開心就足夠了,況且又是跟著自家的姐姐出門,興奮得上蹦下跳,早就將昨天的不愉快給忘光了。
最後三娘也幫腔,大郎躍躍欲試,施母這才無奈答應,再三囑托一定要注意安全。
施樂菱與三娘帶上幾條麻繩,一手牽著弟弟出門。
還沒到山腳下,兩個小兒便撒開腿跑了起來,也不知道高興什麼。
大郎的年紀大一點,懂事得跟在三娘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