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和你現在的生活環境相似的人,其中,那男子是一位書生。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在一次進京趕考中,他偶遇了一位姑娘。那是一個雨天,書生為了躲雨進了一座破敗的小廟,廟中有一位姑娘。
那姑娘衣衫破舊一臉警惕地看著他。書生好意將自己的幹糧分給了她一半。後來那姑娘說自己是從一個大戶人家裏逃出來的,之前是個丫鬟,因為總是受到小姐們的打罵這才不堪重負逃到這裏。書生同情她,便與她聊了一夜的詩詞歌賦。
可是讓書生為之驚歎的是,那姑娘竟一一都了解。書生覺得自己遇上了知音,當即便立下誓約,這次進京趕考,無論上榜與否,都要娶這姑娘。”
說道這裏,正太月老頓了頓。
“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施樂菱忙追問道。
“後來啊,書生進京趕考,中了狀元。他很高興,當日便帶著姑娘去一家客棧裏大吃了一頓。但因為客棧裏沒有了多餘的客房,他們二人便住在了一起。
花前月下,佳人才子,詩詞歌賦,清酒兩三……一來二去,二人便度過了一個春宵良夜。”
“哇,那不是很好嗎,又考中了狀元,又有了媳婦。”施樂菱禁不住打斷說道。
“咳咳,我還沒說完呢。”正太月老正了正聲說道。
“哦哦,你說你說。”施樂菱催促道。
“轉眼間,中了狀元的書生便準備回故鄉了。而且在此之前拒絕了很多前來為自己女兒求婚的大戶人家,一心想要和那女子成婚。可是,就在臨行的前一天,書生見那姑娘神色不對,便追問怎麼了。
姑娘一開始不肯說,書生再三催促,她這才說出了實情。原來她之前根本就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丫鬟,在破廟裏遇到書生的那晚,她剛從鎮子上的青樓裏逃出來。
她自小被賣到了青樓。在青樓裏,她本是賣藝不賣身的那種,可無奈因為那老鴇見青樓不再賺錢了,便答應了一個老爺,要將她賣去那老爺家做小妾。
那老爺已是年近六十之人,姑娘隻不過才二十歲,哪裏肯從。便趁人不注意,連夜逃了出來。”
“那這麼一說,那姑娘是將自己的身世都告訴書生,再沒有隱瞞了?”施樂菱開口問道。
“是啊,再也沒有隱瞞了,可是……書生聽過後,雖然好聲安慰了她一番,嘴上說著不介意她的過往,隻想和她成親生子過完後半生。可到了第二日,那書生便不見了蹤影。”
“啊?怎會這樣?”
“還有什麼事是不會的,原來那書生雖然極力自我催眠著自己是愛她的,可經過一夜的失眠,他發現自己做不到接受她。即使是賣藝不賣身也接受哦不了。
因為他自小所接受的倫理道德便教授著他,什麼叫‘德行’,什麼叫‘汙’,什麼叫‘濁’,在書裏的定義中,那青樓便是汙濁不堪之地,在那裏走出來的女子,無論多麼的潔身自好,都是汙濁的,都不配與正人君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