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樂!菱!”如果說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那麼估計施樂菱現在都已經死了幾十次了。
“衛姑娘生氣了?”施樂菱笑道,依舊是一番風輕雲淡的樣子。
“你到底有何居心?何必故意說這話來氣我!”衛清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呢,倒是沒有什麼心思想著有意氣你。隻是事實便是如此罷了,你對長平的喜歡,自始至終隻不過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施樂菱解釋道。
“一廂情願?嗬,就算是這樣又如何?我比你先遇到的宋大哥,按理說現在在他身邊的人應該是我才對,而不是你施樂菱!”
“那好,既然你對長平如此執迷,那我便問問衛姑娘你,這些年來你又在幹些什麼?”施樂菱一語擊破衛清的“自我矛盾”,一時間,衛清啞然。
“我……我哪裏是你們這種鄉野的粗俗婦女,自然是要上私塾,跟著我娘學琴棋書畫了。”衛清忙說道。
“那麼,過去的十幾年裏,衛姑娘你當真就沒有尋找過長平一次?”施樂菱又問道。
“自然是找過!隻不過……”
“不過什麼?”
“誰能想到他一個堂堂的大將軍會委身在這偏僻小鎮!若不是這次我無意出來遊玩又怎麼可能遇到他!”衛清承認,自從十年前宋長平隻身一人深入匈奴軍營的時候,自己便喜歡上了她,自幼一來一直認為“所有的東西都會是自己的”她,並未在宋長平退伍的這十年裏用心去找,而是一直堅信等到下一次見麵,便能夠和宋長平永遠在一起了……
“嗬,衛姑娘說的,看來這次能遇到長平真是好不容易啊。”施樂菱依舊笑著,隻是那笑卻變成了極為諷刺的笑。
怎麼,難道就因為十年前的一次“救命之恩”就把自己“許配”給了別的男人,而且十年之內不僅再無動作,甚至作為朝廷重要官員的女兒,連找人都找了十年卻現在才碰到。見到救命恩人早已成家立業時不僅沒有放下心反又讓其休妻再娶。這個衛清,究竟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勇氣和如此令人驚歎的心理素質?
“施樂菱,我便與你直說了罷,我爹是當朝丞相,我是我家中的嫡女,如今我的兄長就在大堂等著我。你若是惹惱了我,我便要你這破店再也開不下去!”
“嗬,衛姑娘還真是好大的口氣啊。隻是,你若想將我這店關門,無論如何也要有個理由罷,強拆強關,這可是會激起民憤的。”看著一臉怒意的衛清,施樂菱慢悠悠地回應道。
“施樂菱你……”衛清一時被施樂菱說的語塞,的確,她雖然是丞相的女兒,又是嫡女,但更不能因此做些什麼過於張揚的事,到時候不僅僅是爹爹會責罵自己,甚至他也會因此被朝堂上的一些人抓住把柄彈劾……這個施樂菱,明明隻不過是出生鄉野的一個婦人,怎麼竟如此難纏!
衛清稍稍收斂了下情緒,既然強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那麼,施樂菱,你家長可有老父老母?”衛清忽然語氣溫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