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許茵便坐車趕到許氏,這半個月因為陸少霆的關係,她天天都要去醫院堵著,即使開會都隻能用視頻的,她怕要是再晚兩天,這許氏都能成羅氏。
一進公司,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秘書蘇瑾抱著一大堆文件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老大,你可算回來了,這些文件都是要簽字的。”
“怎麼,羅姨不是應該搶著幹這些活嗎?”許茵走進辦公室,脫下外套甩在沙發上,就接過文件看了起來。
蘇瑾嘿嘿一笑,特別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她當然想趁你不在接管這些合同的大權了,可是這幾份合同都是和陸氏合作的,陸氏說了,許氏的唯一監督人隻能是老大你。不過可惜了,你都沒看見那個老太婆聽到這句話時候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許茵簽字的手一頓,紙張上留下了一個墨點。
陸氏?難道是陸少霆?可是這家夥不是很討厭我嗎,怎麼會突然幫我呢?而且那家夥對外可是植物人,他的發言不能代表整個陸氏啊。
“你知道是陸氏的誰說的嗎?”
“是那個叫陸鬆說的。”蘇瑾撓了撓頭發,仔細回想。
陸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已經發現陸少霆醒過來了,所以想讓我當他的眼線?
許茵還在思索時,辦公室的門突然就被打開,羅茜一手叉腰,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知道的明白這女人是許茵的繼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領導突擊審查底層員工呢。
“許茵,你可是有小半個月沒來公司了。既然決定要好好在醫院照顧你那個植物人丈夫,就趕緊把手裏的項目分給那些有能力的人,別占著茅坑不拉屎的。”
羅茜的話說得格外難聽,就連蘇瑾這個外人聽了都忍不住黑了臉,更被說許茵了。不過她硬生生忍住了怒火,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緩步走了過去。
“羅姨你放心,如今陸氏項目的唯一監督人是我,我就不可能這麼不負責任的丟下公司不管。”
“而我這半個月不在公司是因為右腿骨裂,”說話間,許茵已經走到了門口,將辦公室的門打開,毫不留情地道,“難不成您不知道我出了車禍?”
話音落,公司裏的人都抬頭看了過來,不同感情的視線將兩人緊緊包住,有同情許茵的,有怒視羅茜的,甚至還有些工齡長的老員工悄聲議論的。
女兒出了車禍,身為母親不但不知道,甚至在第一天上班的時候就厚著臉皮來要權利,還真是把偏心的形象演繹到了淋漓盡致。
人言可畏,縱使羅茜在許家一手遮天,可這裏終歸是公司,隻能放低了姿態道:“許茵,我當然知道你出了車禍,我這也不是為你考慮嗎?你腿受傷行動不便,還要照顧一個植物人,如此辛苦,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壓力那麼大。”
許茵的嘴角不受控製得抽搐了幾下,自己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女人的臉皮居然比城牆還厚。而方才看熱鬧的那些同事紛紛無奈地搖頭,各幹各的去了。
“老大,外麵有人找。”就在這時,蘇瑾小聲地在許茵的耳邊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