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苡柔母親隻是一眨也不眨地望著項鏈,“你很珍惜它吧……”
項鏈表麵毫無汙點,亮亮淨淨的,還在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嗯,這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也是最大的懸念……”慕之霖眼神迷離著。
“它叫永恒之鏈,按表麵的意思,是希望兩個人可以用永永遠遠的在一起啊,沒什麼難猜的。”苡柔思考著。
“沒那麼簡單,若隻是這層意思的話,母親就不會讓我猜了……”慕之霖拄著下巴說。
苡柔好奇道:“你從來沒提過你家人的事啊,可以講講麼?”
慕之霖看了她一眼,垂下微長的睫毛,冷冷地說著,“我不知道我父親是誰,我和母親在一起的時間也很少,母親對我隻是期待和更高的要求,她從不關心我,隻想一心讓我成為一名更出色的……”慕之霖愣了一下,差點就說出來了,母親隻想讓他步她的後塵,成為一名更出色的臥底,所以他必須不斷打敗自己才能活下去。
“出色的什麼?”苡柔窮追不舍。
“偵探。”臥底和偵探差不多吧,他不能說出他是臥底啊,這樣的話……
“你的母親怎麼會不關心你呢?那她還送你這條項鏈。”苡柔努起嘴。
“你不了解她,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個,”苡柔指了指那個盒子,“可以借我看看嗎?”
猶豫了一下,他把盒子伸過去。
苡柔驚喜的接過盒子,仔細的觀賞,一邊發出讚歎。
坐了很久,夜風徐徐吹來,星星依舊爭著炫耀。
慕之霖看著熟睡的她,心裏卻很複雜,在森林的那個晚上,他以為他睡不著,以前也是這樣,一閉眼就是母親對自己殷切的希望,可是躺在她的腿上,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和不同的安心竟讓他睡得很好。
他走到她的身邊把她扶起來,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比羽毛還輕的吻。
陰沉的風亂亂地襲在慕之霖的臉上,他的不安很快就實現了,在那晚出現在他家的女人站在他們不遠處詭異的笑著。
那個女人慢慢走近慕之霖,走到苡柔身旁,“就是她嗎?為什麼還不動手?”
慕之霖暗想糟了,嘴唇不自然的抿起。淡淡瞥了一眼慕之霖的表情,女人的手掌變出了一把深紫色的利錐,感覺隨時都會插進苡柔的胸膛,而這一切,苡柔渾然不知。
感覺到利錐發出的濃濃的殺氣,慕之霖終於喊道,“住手!”
而女人暫停了她要做的事,饒有興致的轉過頭,“慕之霖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啦,原來殺一個人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現在居然這麼保護一個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哦。”女人移到慕之霖身旁,挑起慕之霖的下巴,幽幽的指著熟睡的苡柔說,“你喜歡她嗎?”
睫毛不自覺的顫動,他習慣性的輕咬嘴唇,並沒有回答。
女人挑起眉毛,“看起來是哦,你覺得你有資格對一個人動感情嗎?而且她還是我們的任務。不過事情開始有意思起來了呢。”她咯咯地笑著又一次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