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果然會開遊艇,而且在洛寧的親自監督下,自然是不敢動任何歪腦筋的。
不久後,遊艇終於駛入了信號覆蓋的範圍,終於可以脫離與世隔絕的狀態了。
而此時,碼頭上的熱鬧程度幾乎令人咋舌。
除開茫茫多的黑色轎車之外,還有黑壓壓的一大波人。
而且這一大波人裏明顯是分成兩派,中間隔著很明顯的一道空隙。
如若不出意外,一波是奔著黎澤來的,而另一波則是上官早早的人。
雖說洛寧早就知道上官早早的身世不凡,然而事實似乎比洛寧預料的還要厲害一些。
不過,兩撥人在碼頭上可一點也不安生,好像正在因為什麼問題而吵的不可開交,而且還有愈演愈烈之勢。
這個時候隻要有一方點燃導火索,一場衝突怕是在所難免了。
除開這兩撥人以外,不遠處的馬路上,還孤零零來的停著一輛轎車。
“閣老,您覺得這個男人的問題很大嗎?”說話的正是冼妙懿。
在她身旁的,赫然是那位身份神秘的老者,司徒笙。
司徒笙反複看著手中平板裏的監控錄像,沉默了片刻後才緩緩道:“問題很大。”
司徒笙頓了頓,又抬頭看向駕駛席上的秦明,問道:“秦明,那天你和他過招的時候,感覺如何?”
秦明愣了愣,接著立刻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稟閣老,我認為幾乎判若兩人。”
司徒笙點了點頭,那雙仿佛能看穿一切的清澈雙眼之中,閃過一縷疑惑之色。
“這個男人,別說暫且不說,演技的確不凡。”司徒笙驀地微笑道。
“那閣老的意思是?”冼妙懿好奇的問道。
司徒笙眼中精光一閃,突然在冼妙懿的耳邊低語了一句。
緊接著,冼妙懿的俏臉上浮起一抹吃驚到無以複加的表情,就像是聽到了十分了不得的大事一樣。
秦明雖然沒聽到司徒笙說了什麼,但是看到冼妙懿這般誇張的表情,整個人都懵了。
“閣老……您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冼妙懿難以置信的問道。
司徒笙哈哈大笑了一聲,卻沒有答話。
冼妙懿見狀,不禁露出一臉的無奈,因為司徒笙這樣的反應,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那個……閣老,我們真的就在這裏看著嗎?碼頭那邊好像越來越熱鬧了。”秦明很尷尬的插嘴道。
司徒笙向車窗外瞥了一眼,冷哼了一聲,答道:“不必管,我倒要看看這兩家人今晚想搞什麼大新聞。”
此時,碼頭上的情況也正如秦明所說的那樣,雙方的火藥味越來越濃了,幾乎有點摩拳擦掌準備大打出手的意思。
就在雙方即將從罵戰升級到暴力衝突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聲:“少主的船回來了!”
一時間,剛剛還爭吵不休的兩撥人,立刻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了海麵。
果不其然,在一片漆黑的大海上,一艘燈火通明的遊艇正朝著碼頭的方向緩緩駛來。
“但願我們少主沒事,否則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誰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家小姐隻要少了根頭發,你們就都給我們等著!”
剛剛才平息下來的罵戰,卻隨著遊艇的重新出現,再次重演了。
遊艇緩緩靠岸,兩撥人立刻迎了上去。
這麼大的迎接陣仗,平時可沒那麼容易看到。
不過雙方的表情仍然很緊張,畢竟他們還不知道船上的人是什麼個情況。
“洛先生去哪了?”黎澤問向身旁的上官早早。
上官早早嘴角一揚,淡笑道:“那家夥,怕是在靠岸前就已經溜了吧。”
聞言,黎澤不禁失望的點了點頭。
“嘖嘖,來的人還真不少,如果我們回來的再晚上一些,怕是他們就要火拚了吧。”上官早早似有深意的看了黎澤一眼。
黎澤淡淡一笑,道:“幸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