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當真如晴天霹靂,炸的洛寧恍恍惚惚,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司徒笙怎會知道他招式的名字?
這已經是司徒笙給洛寧的第二個“驚喜”了,司徒笙知道斷腸與海棠已經夠讓洛寧震驚的了,但現在看來那似乎都算不上什麼了。
雖然司徒笙看不到洛寧的表情,不過他卻從洛寧的肢體語言中讀到了這則信息。
隨即,司徒笙卻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開口接著說道:“你似乎很意外。”
洛寧沒有接話,他要是不覺得意外,那才真是活見鬼了。
關於龍首戲畫,甚至比海棠與斷腸更加隱秘,隻有洛寧身邊最親密的幾個人才知道這一招的存在。
但即便是那幾個人,也僅僅隻是知道而已,至於是誰教的,隻有洛寧和傳授者兩人知道罷了。
“你知道的有點多了。”洛寧沉聲道。
麵對洛寧拐著彎的威脅,司徒笙卻是不以為然,他被人威脅的次數早就數不勝數了,各種橋段聽的他耳朵都長繭了。
“老而不死是為賊,知道的自然也稍微多一些。”司徒笙坦然道。
聽到這裏,洛寧不禁又是微微一愣,這老頭說話還真是直白哈,相當有自知之明的說。
“你該不會以為我是那麼好糊弄的人吧?”洛寧失聲笑道。
這種根本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現在卻從司徒笙的嘴裏說出來,這本身就大有問題。
“看來,的確有人教了你龍首下滑。”司徒笙話鋒一轉道
洛寧差點沒被氣吐血,敢情弄了半天,這老家夥是在套話?
薑的確是老的辣,洛寧不知不覺的就掉進了司徒笙挖的坑裏。
“我現在否認還來得及嗎?”洛寧問道。
司徒笙一攤手,做出一副這麼愚蠢的問題,老朽不屑回答的模樣來。
洛寧心中不禁長歎了口氣,本是想從司徒笙嘴裏套出點有用的情報,結果反倒是被對方給算計了。
鬼狐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你接下來該不會是想問,這是誰教我的吧?”洛寧說道。
司徒笙用一抹孺子可教的欣慰眼神看著洛寧,接著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要不是這老東西真的不能動,洛寧現在就想抄起身下的椅子好好招待他一番。
“你的臉皮有夠厚的。”洛寧忍不住道。
實際上,洛寧自己也覺得有些別扭,他這個身份立場的人,竟然會和司徒笙談笑風生,若不是真的發生了,洛寧平時連想都不敢想。
太過匪夷所思,就好比水火竟然相容了差不多。
“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那我隻能回答你四個字。”洛寧一本正經的答道。
司徒笙眉頭一挑,像是沒想到洛寧還真會告訴他答案,稍稍有些意外的說道:“哪四個字?”
洛寧頓了頓,接著緩緩說出了四個字。
“無可奉告。”
司徒笙臉一黑,洛寧擺明是在逗他玩。
“哎,還是too young啊。”洛寧強忍著笑意,故作失望的說道。
放平時,可沒什麼人敢和司徒笙開這樣的玩笑。
“嗬嗬,果然是個睚眥必報的家夥。”司徒笙幹笑了一聲。
洛寧二郎腿一翹,做出一副你知道就好,別再惹我的架勢來。
可緊接著,司徒笙卻突然沉默了起來,神情顯得有些沉重和複雜,仿佛是陷入了某些不太愉快的回憶之中。
還沒等洛寧細細觀察,司徒笙驀地將那不該出現的神情一收,鎮定自若的模樣,絲毫看不出有心事的模樣。
“能讓這隻老狐狸糾結的事情,恐怕是得牽扯到一些鮮為人知的往事吧。”
洛寧的好奇心,正在熊熊燃燒著。
可就在這個時候,司徒笙卻突然露出一臉嚴肅的神情,像是在提醒洛寧,玩笑到此為止,是時候進入正題了。
而且不同於剛才,現在的司徒笙可不是在演戲。
“關於此事,老朽隻有一個問題,希望閣下能夠如實回答。”司徒笙很認真的問道。
老狐狸突然這麼鄭重其事,弄的洛寧很是不自在,下意識的覺得是不是又在給他挖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