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女子對此絲毫不覺意外,似乎整個過程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唯一的差別就隻有時間問題罷了。
隨即,麵具女子緩步走上前去,當她走出了三四米的時候,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腳下也像是踩到了什麼似的,發出“啪嗒”一聲響。
此刻樓道裏已經恢複了寂靜,唯獨隻有一些無規律的“嘀嗒”聲,不斷的在耳邊響起,就像是有人忘記關了哪個水龍頭。
麵具女子駐足,伸手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個盒子,隻見她的手指輕輕一按,一道覆蓋麵局極大的光束散了出去,瞬間將前方的大片區域都給照亮了。
“哇哦!”
被照亮的地方,是一副十分驚悚的畫麵,就連麵具女子都好像被嚇了一大跳似的。
隻見就在麵具女前身前兩步的地方,有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被憑空吊在半空當中。
女人身上穿著一件極為緊身的夜行服,把她不錯的身材完全勾勒了出來。
隻是恐怕此刻不會有任何一個人還會有心思去欣賞她的身材了,因為她從頭到腳幾乎找不出一塊還完好的的地方,遍體鱗傷可能都快不足以拿來形容眼前的畫麵了。
女人的死狀十分恐怖,就這個場景,哪怕直接拿去拍恐怖電影都完全綽綽有餘。
她身上的傷口多的根本數不清,淺的隻是破了皮,而深的則直接皮開肉綻,就像是被鋒利的刀鋒劈開的一樣。
但雖然她身上的傷口令人瞠目結舌,但真正的致命傷卻是在頭部。
比起頭部的傷口,身上那些可真就是大巫見小巫了。
女人的麵容幾乎已經分辨不出原來的模樣,確切的說是可能都快不像一個人了。
數道傷口貫穿了整張臉,鼻子和嘴唇早已被完全割裂開,有一顆眼珠子甚至都被切去了大半,隻剩下可憐的一小部分蕩在外麵,頗有種成熟的果實隨時都會落地的模樣。
乍看之下,這個女人像是憑空懸浮著,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並不難發現,有許多被血染紅的透明絲線,正纏繞在她的身上。
這些絲線細的驚人,每一根仿佛都隻有發絲那般粗細,看上去好像一拉就斷,然而能把整個人吊在半空之中,還能生生的切開皮肉,便可見其可怕的程度了。
“我跟你說過的,乖乖聽話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為什麼就是不聽呢?真是個倔強的孩子呢。”麵具女子看著那驚悚的畫麵,語氣之中卻毫無起伏波動,就像是早已見怪不怪了似的。
隨即,麵具女子抬手打了個響指,那些絲線就像活物聽到主人的命令一樣,紛紛離開了屍體,朝著麵具女子的後背倒飛了回去。
倘若走廊裏光線充足的話,那將會看到十分壯觀的一幕。
走廊的牆壁與天花板上,全都覆蓋著這種絲線,雖然密度沒有到完全遮蓋的程度,但也已經相當驚人了。
收回了全部絲線後,麵具女子便抬腳往前走,在路過屍體的時候,從兜裏取出了一隻很小的罐子,隨手就丟在了那具屍體上。
小罐子落在屍體上的一瞬間,便燃起了一團青綠色的火焰,將整具屍體都淹沒在其中。
綠油油的火焰宛如陰間的鬼火一般肆虐著,仿佛連同那女人的魂魄都一並燒了個幹幹淨淨,而那陣陣“劈啪”聲,更像是受盡折磨的靈魂發出的慘叫一般。
隻是這一切,麵具女子卻沒有再回頭多看哪怕一眼。
而這個時候,一樓大堂裏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洛寧雖然暫時脫困,但麵對四人的鐵鏈圍攻,還是有些吃力。
大堂的空間有限,完全是利於對方的進攻手段,那黑色鎖鏈也不知是什麼材質所製,簡直無堅不摧,地上的大理石地磚早已麵目全非,就像是要重新裝修一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