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林的反應最快,直接一個閃身來到司徒笙的身前,臉上笑眯眯的說道:“閣老,探路這種小事哪是您來做的,就交給我吧。”
司徒笙皺了皺眉,似有些不滿,但倒也沒說什麼,任憑崇林俯身走了下去。
“你們幾個也一起下去。”司徒笙指了指身旁幾個幹員說道。
司徒笙可不希望崇林在下麵遇到什麼不測,那小子的實力雖然不錯,可畢竟也是血肉之軀。
“閣老,這家夥來平江的事,您的口風可真的好嚴實。”冼妙懿好不容易才逮到這麼一個機會,有些不滿的嗔道。
聞言,司徒笙反而還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道:“這個……老夫也是身不由己啊。”
能夠讓司徒笙身不由己的事情和人可不太多,放眼整個華夏恐怕也隻有屈指可數的那麼幾個。
冼妙懿聽到這裏,心裏豈會沒數,俏臉微微一變,美眸之中罕見的浮起一絲無奈。
“閣老……那件事……”冼妙懿輕咬紅唇,俏臉上滿是不甘之色,就像是想到了一件難以啟齒卻又讓她無可奈何的事情。
這要是換做平常時候,司徒笙肯定會一口答應,無論冼妙懿提出的是多麼無理取鬧的請求。
可是這一次,司徒笙卻是沉默了起來,眉宇間多多少少也有些糾結之意,隻是任誰也看不出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冼妙懿滿心期待的相等一個答複,可不料司徒笙卻突然說了一句:“此事以後再說。”後,便轉身走進了隧道。
冼妙懿氣的直咬牙,按她的脾氣是鐵定要追上去討個說法的,但奈何她現在根本動彈不得,就算心有不甘,也隻能暫時先忍著了。
司徒笙快步走下隧道,正見崇林和其他幾名幹員正在合力拉開一扇厚重的金屬門,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將大門給完全拉開。
“好生厲害,這是用什麼東西撞出來的?”一名幹員看到那個讓門都變形的巨大凹陷,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呼了一聲。
“哼,用什麼東西都無所謂,跟我們沒有關係。”崇林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顯然並不相信那是光靠人力可以做到的事情。
崇林正要入內,卻見司徒笙已經走了下來,連忙說道;“閣老,您還真是急性子。”
司徒笙沒有言語,目光不經意的落在了大門凹陷的部位,眼中驀地閃過一縷困惑之色,好似看著有些眼熟。
於是司徒笙立刻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那處凹陷,突然眯起眼陷入了沉思。
“閣老,這裏難道有問題?”崇林見狀不由得愣了愣。
司徒笙搖了搖頭,若有所思道:“沒什麼……隻是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還能見到有人能有這般驚世駭俗的手段。”
眾人不禁麵麵相覷,就連崇林都有些聽不懂,不禁試探性的問道:“閣老,您的意思是,這是人為的?”
司徒笙沒有吭聲,隱約有默認的意思。
“閣老您可真會說笑,世上哪有這種人。”崇林卻是不以為然,明顯不太相信。
可司徒笙卻沒有再多說什麼,當先走了進去。
崇林見狀,又瞥了一眼大門的凹陷,撇了撇嘴後,便也立刻追了上去。
此時,大門後的地下世界早已是麵目全非,幾乎找不到一樣完好無所的物件不說,還有不少明火在熊熊燃燒,要不是有防毒麵具,可能光是氣味都能把人給熏暈過去。
眼見如此,包括司徒笙在內的所有人,心裏幾乎都已經認定,這裏肯定不會發現什麼收獲了。
就算撤離的時候還有遺漏下來的,此刻也已盡數化為了灰燼。
不過既然都已經下來了,哪怕是走個形式,也得來個地毯式的搜查。
不多時,便有更多的人手下來參與搜查,畢竟這麼大的地方,靠幾個人可沒那麼效率。
司徒笙在這看了一整圈,心中已是失望至極,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聽有人突然喊道:“這裏有發現!”
此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靠了過去,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司徒笙。
隻見一名幹員在一個完全變了形的儲物櫃裏發現了一件發燙的皮衣,而在這件皮衣的內袋中,居然有一本巴掌大小的筆記本。
原本這名幹員並未多在意,隻是隨手翻看了一眼,卻驚喜的發現這是一本工作筆記,其中記錄了此人每天的工作成果和心得。
司徒笙接過筆記本隻是粗略的看了幾眼,臉色便是陡然一變,瞬間的氣勢變化把他身旁的幾名幹員都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
崇林見狀,也是露出些許詫異之色,能讓司徒笙露出如此情態的內容,必然是十分有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