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戚緒再怎麼神機妙算,她也算不到最後竟然還有這樣一出戲碼的存在。
何況戚緒終究是人不是神,也總會有失誤的時候。
眼看著門外熱鬧非凡,洛寧是多想出去湊個熱鬧,但想歸想,洛寧的身體還是十分誠實的,現在出去,別說是湊熱鬧了,恐怕十有八九是有去無回的下場,這洛寧還是有逼數的。
倘若突然介入的隻是一些不入流的地痞流氓,亦或是某不法組織的成員打手,洛寧就不會為此而煩惱了。
畢竟對付這些人,隻需要武力就能解決所有問題,而在洛寧的眼裏,能夠用武力來解決的問題,就從來都不算是個問題。
而且就算有時候下手稍微重了一點,也是無傷大雅,畢竟這些人本就是亡命之徒,隻是被庇護在羽翼之下才遲遲無法清除。
洛寧的所作所為,旁人或許還是一頭霧水,但司徒笙那老狐狸心裏頭可跟明鏡似的,他要是不知道才是真有鬼了。
不過司徒笙對此卻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是洛寧在當義工,為人民除害了。
可眼下的情況就不一樣了,外麵這些可清一色都是武警成員,不但每個都訓練有素,身手不凡,最重要的是洛寧可不能對他們出手。
關於這一點,不光是洛寧一個人,就是整個天災內部,都始終存在著這個不成文的規定。
至於這個規矩是誰定下的,洛寧是不太清楚的,他隻知道在他加入的時候,這個規定便已經存在了,而且是淩駕於幾大鐵則之上的最高原則。
所以戚緒自然也是心知肚明,這才露出了如此凝重的神情。
事情沒辦成,線索一個沒找著不說,還被堵在了這裏,成了甕中之鱉,最要命的還是連殺出去這種最後的辦法也沒法用。
即便是戚緒,也不禁有些一籌莫展了。
而且即便再退一步,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或許還是能破例殺出重圍,但就目前的情況看來,也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要是擱往常,就以洛寧和戚緒的身手以及配合的默契程度,倘若僅僅隻是為了殺出重圍,自然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然而要命的問題在於,洛寧現在別說能幫上什麼忙了,能不幫倒忙那就是謝天謝地,實屬是個累贅。
最可怕的是,這個累贅還是丟不得的,哪怕明知道這樣,嘴上也可能早就說過了無數次,但她不會也不敢真把洛寧當做棄子。
“現在怎麼辦?”洛寧隻能詢問戚緒的看法。
畢竟洛寧現在完全屬於外強中幹,一切都得依靠戚緒,所以該要怎麼辦自然還是得按照戚緒的想法來辦。
“先看看再說……還能怎麼辦?你現在可是個廢物。”戚緒說的相當直白。
雖然洛寧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可當他聽到戚緒嘴裏說的這麼直接不做作,甚至連一點點用來修飾的詞語都加的時候,嘴角還是情不自禁的抽搐了一下。
洛寧又哪裏想當這種廢物,還不是迫不得已麼。
說罷,戚緒也不在意洛寧是個什麼反應,大概就是哪怕你生氣了,也給老娘憋著,有本事硬起來啊。
所以說,男人或許有時候可以說不能,但絕對不能說不行。
尤其還是在一個女人的麵前。
洛寧心裏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別提有多不爽了,但奈何事實就是事實,他現在的的確確就是個廢物。
而戚緒則已經到了門旁,透過一絲門縫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門外的動靜。
就戚緒現在能夠看到的人數就已經相當不少了,外麵必然還有負責接應之類工作的一部分,恐怕已經快有將近一支中隊的編製了。
如此興師動眾,絕不可能是臨時做的決策,必然是早有計劃安排的,否則怎麼可能一下子出動一支中隊的人馬,可不是城管出動那麼兒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