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寧一貫的行事作風便是,該溫柔的時候就溫柔,但該略施小懲的時候,他也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
像杜雅竹這樣招呼不打一聲,連商量都沒商量,就貿然自作主張的莽撞行為,是洛寧最無法接受的事情。
雖然洛寧平日裏也時常都是這種做派,但他起碼還有自保之力,杜雅竹可沒有。
這丫頭孤身一人去找秋雲,雖然是為了好友的性命,可這豈不是等同於羊入虎口?就算要送死,也不是這麼個送法。
所以洛寧自然是要好好教育教育這個小丫頭,給她點苦頭嚐嚐才能漲點教訓。
等洛寧帶著杜雅竹再次回到公寓時,天都快黑了,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裏,杜雅竹大概又一次品嚐到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滋味。
“喂,你怎麼把人家小姑娘折騰成那樣了?拚命呢你是?”戚緒忙活了一整天本來都累壞了,可當她看到杜雅竹連走起路來都有點一瘸一拐的時候,瞬間就起了興致。
“讓她長點記性,不然我還能怎麼辦?難不成打她一頓?”洛寧無奈的撇了撇嘴,碰上這種事情,就屬戚緒最來勁。
這個女人的八卦之心,正在熊熊燃燒啊。
“嘖嘖,真是個心狠手辣滴男人呀,人好好一個大姑娘,都被快整殘了,真是個可憐的小家夥。”戚緒歎了口氣,像是在為杜雅竹感歎遇人不淑一樣。
洛寧氣不打一處來,他怎麼聽這口氣,就好像戚緒巴不得看他被戴上一頂光彩奪目的綠帽子才高興一樣?
不過回頭仔細想了想,這個女人似乎也的確就是這種人。
要是哪天戚緒都不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話,那她一定是被什麼妖魔鬼怪給附體了。
所以這麼看來,起碼戚緒還是那個正常的戚緒,雖然是沒那麼討人喜歡。
杜雅竹在旁聽的麵紅耳赤,她可不傻,自然聽得出戚緒這字裏行間都是在暗示什麼事情。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杜雅竹碎了一句,雖然腿腳不是很利索,但還是用最快的速度逃離了現場,免的再被戚緒拿來說事。
“你看你,把人都給嚇跑了,我還想再跟她聊幾句呢!”戚緒臉不紅心不跳的就把這口黑鍋甩到了洛寧的頭上,熟練的簡直喪心病狂。
洛寧臉一黑,當即回道:“怪我?就你那種聊法,還是我把人給嚇走的?”
即便洛寧早就習慣了被戚緒甩鍋,但甩鍋總也得有個正當借口,而戚緒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就連想借口這個步驟都給省略了,直接強行給他頭上扣屎盆子。
“那還不是因為差點被你給弄壞了的緣故?我憑白無故的會說那些?”戚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起來。
洛寧近乎無可奈何的一拍額頭,有些蠻不講理的言語,到了戚緒嘴裏好像一下子就變得理所當然了。
有時候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噓枯吹生的本事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也罷,都怪我。”洛寧清楚的知道,繼續糾纏下去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所以他還不如趁早舉手投降來的實在。
戚緒咧嘴嘿嘿一笑,用胳膊肘頂了頂洛寧,那賊兮兮的樣子像極了黃鼠狼,甚至可能比那黃皮子還要奸詐一點。
“幹嘛?”洛寧沒好氣的問道。
“我說,你小子最近怎麼這麼安分了,都不見你跑去跟其他那幾個情人幽會了,就不怕她們跟別人跑了?”戚緒壞笑著問道。
洛寧是欲哭無淚,還以為戚緒想要問點什麼有營養的問題,結果他還是失算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哪有什麼情人不情人的,可別亂說啊。”洛寧黑著臉解釋道。
這話他聽聽也就算了,要是讓杜雅竹聽到,指不定又得亂想什麼。
“說正事!血清研製的怎麼樣了,那邊可還等著救命呢。”洛寧也不知道在這種時候,戚緒還有心情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看把給你急的,就準備抽空去造人,就不準我忙裏偷閑找點樂子了?”戚緒不滿的抱怨了一句。
“準,你是戚緒當然準了,誰還敢對你說半個不字?”洛寧無奈道。
戚緒冷哼了一聲,隨即答道:“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裏去吧,她中的隻是稀釋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天心蛇眼,現在有了蛇信草,弄個血清出來還不是一會會的事情。”
聞言,洛寧頓時大喜過望的問道:“怎麼?已經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