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旭看白柔似乎不待見自己,心中的火氣蹭蹭的往上漲。這女人太不識趣了,自己都屈尊降貴來看她了,她還給自己擺臉色。
這也就是慕容熙不知道此時司徒旭的想法,不然他非笑死不可。也不知道是誰,一聽說上官桀來了醫院,工作都不要的往醫院跑。明明是害怕嫂子被上官桀拐跑了,還冠冕堂皇的給自己找了一個這麼可笑的理由。
話說司徒旭也是夠憋屈的,感覺自己現在怎麼做都不對。要不是那女人現在受著傷,他非懟她不可。當然,他也隻是想想而已。也許之前的司徒旭會,但現在的司徒旭,不會了。雖然有時,她的確有能把人氣死的本事。
白柔沒休息好,所以閉上眼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直到肚子餓得咕咕叫,她才醒過來。
“柔兒,你醒了。餓了吧,我給你帶了好吃的。”見白柔醒了,慕容雪趕緊上前關心地問道。
白柔這才發現房間裏多了一個人。
“媽,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白柔四周看了看,房間裏就隻有她自己和慕容雪。
“來了一會兒了,你在睡覺,就沒叫醒你。”慕容雪知道白柔肯定餓了,貼心的將自己帶來的食物擺上小飯桌。“旭和你爸去辦點事,一會兒就回來了。”
白柔不知道慕容雪會突然這樣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在慕容雪似乎隻是知會白柔一聲,並沒有專程等著白柔的回答。
慕容雪要喂白柔吃,白柔堅持自己來。她隻是受傷而已,又不是殘了。當然,白柔也怕慕容雪累著。
司徒父子倆辦完事就回到了病房。
他們回來的時候,白柔和慕容雪聊得正開心。
看到司徒旭回來,白柔的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馬上就恢複了常態。速度之快,快到就連坐在她旁邊的慕容雪都沒發現。
“爸,旭,你們回來了。”即使此時受著傷,白柔也依然記得她和司徒旭之間那特殊的約定。
“嗯,柔兒,好一點了沒有。”司徒寒也是很心疼自己的這個兒媳婦的。
“爸,我沒事,已經好了很多了。”白柔很享受這種被家人關心的感覺。
司徒旭從進來後就什麼話也沒說,他默默地走到白柔的病床前,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白柔抬頭看著司徒旭,居然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害怕。莫名的,白柔不敢直視司徒旭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白柔覺得司徒旭的心裏其實也有自己的存在。使勁搖了搖頭,白柔暗暗責怪自己想得太多了。
白柔重新看向了司徒旭,發現他的眼中一片清明,什麼情緒也沒有,心裏有些微微的失落。
司徒寒和慕容雪在病房呆了一會兒,就回去了。走的時候,慕容雪還特意囑咐司徒旭照顧好白柔。
目送司徒寒和慕容雪出了病房,白柔不動聲色的從司徒旭手裏抽回了自己的手。
白柔的這一動作惹的司徒旭有些不開心,他緊抿著唇,臉色難看極了。
白柔不明所以的看著司徒旭,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司徒旭。“呃,爸媽都走了,戲也演得差不多了。再說了,我也沒露出破綻呀!你現在這臉色,也太難看了吧!”
司徒旭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敢情這女人還以為他是在演戲呢!
“白柔,我記得當初你好像說過,你對我,是一見鍾情吧!”司徒旭刻意忽略白柔話中的嘲諷。
司徒旭這話一出,嚇了白柔一跳。這司徒旭,該不會又犯病了吧!
“既然,你對我是一見鍾情。那你就是愛著我的,對嗎?”司徒旭沒等白柔說話,接著又說道。
“不,你說錯了,是曾經愛過。”白柔不知道司徒旭為什麼會這樣說,愛上司徒旭,她已經被傷得體無完膚。不管司徒旭說這番話的目的是什麼,她得保留住自己最後的尊嚴。
“既然愛了,那便繼續愛下去。我沒叫停之前,你就不允許停。”司徒旭承認,他被白柔話中的“曾經”二字刺到了。
曾經愛過,意思是現在不愛了嗎?他有允許她不愛了嗎?不,隻要他不允許,她就得接著愛下去。
“司徒旭,你當我白柔是什麼?”白柔聽了司徒旭的話,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隻是淡淡的反問他。
司徒旭寧願白柔激動的罵他幾句,也不願看見她的這個樣子。因為這樣的她,隻會讓他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仆,還是你司徒旭不屑使用的工具。我是不是應該慶幸,這樣的時候你還會記得我。”
“我承認,我愛過你。但是,那是我自己的事,與你有一毛錢的關係嗎?”白柔說話的語氣,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