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官婉兒明白白柔的顧慮,“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不要輕易放棄自己。”
“好。”簡簡單單的個“好”字,就是一個承諾。
上官婉兒給白柔預約了最權威的心理醫生。
從谘詢室出來,上官婉兒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來的路上,她一直在祈禱,千萬不要是自己猜想的那樣。可是上天好像並沒有聽到她的祈禱,終究猜想還是成了現實。
白柔反倒顯得很平靜,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從她對這個世界開始感到絕望開始,有些事情,已經在她的心裏生了根。不過還是很慶幸,在惡果還有釀成的時候,上官婉兒發現了。不管怎麼樣,為了那些愛她的人,她也會努力的活下去。
與白柔相比,上官婉兒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醫生的話一直回蕩在她的耳邊。
“白小姐,初步診斷,你目前正處於初期。你說是你的愛人失蹤後,所有的一切才開始的。才是初期你就有那種傷害自己的念頭,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治療,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作為一名醫生,我希望你聽我一句勸。你的這個症狀,隻要你積極配合治療,是完全有治愈的可能的。當然,在這期間,你必須保持心情愉快,否則病情就有可能加重。”
上官婉兒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那個敢做敢為的白柔,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而所有的悲劇,在這一刻,似乎都注定了。
於是,白柔從家裏搬了出來,撒謊說要出去散心,其實是偷偷的開始接受治療。上官婉兒也請了長假,瞞著家裏人,和白柔搬到了A市附近的一個小城鎮,陪著她接受治療。
白柔明白,如果不是上官婉兒陪著自己,自己很有可能在某個夜裏,已經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有好幾次,上官婉兒半夜醒來找不到白柔,滿屋子的找來找去,才發現白柔在衛生間裏使勁把頭往水裏伸。
每次白柔折磨自己後,上官婉兒都會狠狠的罵她,企圖把她罵醒。
思念越重,病情就越來越重。
醫生和上官婉兒都在努力使白柔隻記住那些開心的事,至於那些不開心的失去,或許真的該拋在腦後了。
差不多半年的治療後,白柔的病情真的好轉了不少。她不再把自己關在家裏,碰上天氣好的時候,她會和上官婉兒出去逛逛。也不再排斥和人交流,有時遇見同一個小區的人,她還會主動打招呼。
這半年裏,上官婉兒一直陪在白柔的身邊,一步也沒離開過。上官桀偷偷的來看過她們兩個人,從來不敢讓白柔知道。每次白柔發病的時候,上官婉兒就會打電話給上官桀,白柔經受的所有折磨,他都看在眼裏。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司徒旭離去的一年,白柔的生活終於恢複了平靜,她已經回到了A市繼續工作。除了他們三人,沒有人知道那將近一年的時間白柔到底去了哪裏。更沒有人知道,白柔曾經被病魔折磨得差點放棄自己。
但此刻並沒有人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一個驚天陰謀正在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