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別過臉去,手沒有辦法使力,她隻能盡量讓眼前的女人不碰到自己的臉。
“你猜,如果你沒有了這張臉,他還會不會多看你一眼。”雪琴用力的捏住白柔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誰?”白柔不明白,這個女人口中的他到底是誰。
“你沒必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過了今天,你的這張臉就不存在了。”雪琴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匕首。
冰冷的刀鋒緊貼著白柔的臉,白柔動也不敢動。眼前的這個女人眼裏的恨意,她看得很清楚。隻是不知道,這滔天的恨意從何而來。
白柔現在不敢激怒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真的在她的臉上劃上幾道傷痕。
“那啥,有話好好說。”白柔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何會如此恨她。
“這就害怕了,我還沒使出絕招呢!”雪琴故意用匕首在白柔的臉上蹭來蹭去的,臉上洋溢著報複得逞的笑容。
白柔,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我所受的苦,又何止這麼點。
白柔默默的動了動身體,盡量遠離雪琴的匕首。
雪琴發現了白柔的小動作,一伸手就抓住了白柔的頭發,將她拉回自己身邊。
本來綁馬尾隻是為了自己舒服的,這下好了,倒是給雪琴行了方便。
“還動是嗎?那我就先送你道傷痕做禮物吧!”雪琴握住匕首,那模樣,就像是真的要在白柔的臉上劃出一道傷痕一樣。
事實上,白柔並沒有懷疑雪琴不會動手。她眼裏的恨意,太過明顯。
“雪琴。”白柔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到底對不對。
不管了,能拖延一會兒是一會兒。
雪琴手中的匕首,遲遲沒有落下去。她沒想到,這麼快白柔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看雪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白柔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從雪琴開口的那一刻,她就覺得聲音特別的熟悉。她的種種行為表示,她就是在嫉妒。而自己身邊能讓女人嫉妒自己的,除了司徒旭,大概沒有別人了。
司徒旭身邊,最有可能如此恨自己的,大概就隻有雪琴了。所以剛剛雪琴要手中的匕首快要劃下去的時候,她才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沒想到,還真是她。
“這麼快就被你認出來,簡直太沒有意思了。”雪琴收起匕首,重新站了起來。“你也沒有那麼聰明嘛,居然過了這麼久的時間才猜出來。”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嘛,偽裝了臉,但卻忘了偽裝聲音。”白柔不知道雪琴是怎麼做到的,居然完完全全的變了副模樣,就像是換了張臉一樣。
本來雪琴還想讓白柔先好過一點,但現在,她不想放過她了。
她的臉,早已被司徒旭派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所有的一切,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她,她怎麼可能變成這副樣子。現在,她居然還有臉說她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如果,她的那張臉還好好的,她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