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動的人流,憤怒的呼喊,躁動的馬匹,慌亂的百姓,衝鋒的騎兵。
無比混亂的場麵中幾乎所有的人卻同時都在做同一件事——盯著。
就在寧靜如死般的瞬間,從遠處飛來的一支響箭打破了這微妙的氣氛。
天明道望著遠處那個擁有黑色羽翼的魔君閉眼說道“他還是回來了。回來了。”
遠處那個擁有黑色羽翼的男人,紅色的長發在空中飄逸這,赤金的明眸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光,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仿佛那金色的光芒會如漩渦一般將人吞噬在那,赤金的眼眸中。
赤金眼眸的主人,俯視的看望著這碩大的北玥嘴角輕挑,朝著北玥城中的所有人獅吼道:“今天將是你們所有人的忌日。”
說罷,黑色的魔兵,如瓢潑班傾瀉在北玥城中,魔兵嗜血般的在北玥城中嘶咬著,砍殺著,一顆顆頭顱翻滾上天空。
四濺的血染紅了北玥城中青石鋪就的地麵,雜亂的呼嚎聲中炎熾長著那絕大的黑色羽翼,在空中死死地盯著那正在斬殺魔兵的天明道。
赤色眼眸中恨意滿滿,布滿殺機。天明道被無數的魔兵攻擊著,嘶咬著,手中的利劍握在手中早已布滿了魔兵那紫紅色的血痕。
城中百姓們的痛苦喊叫,士兵們倒下的身影,如魑魅一般映入眼簾,可這一刻他卻毫無辦法。
身邊是失去理智的狂熱魔兵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天明道側身,赤手抄過第一杆刺向自己的槍。
他攥緊了槍身,將槍頭夾在腋下,雄渾的臂力竟連同整枝槍與持槍魔兵一起舉了起來。緊接著手臂一震。
將持的魔兵摔下了城樓,砸倒了更多要衝上前的魔兵,隨後就以槍尾橫劈出去,將已經刺到麵前的槍杆盡數打折,暫時逼退了身邊的嗜血魔兵。
呼喊和更加尖銳的哭泣聲,從未停止過,忽然,炎熾手持著一把玄黑色的利劍朝著天明道的心口利落的穿透了天明道的胸脯。
天明道望著這突然襲來的炎熾,鮮血如泉湧般從口中溢出“小人。
”炎熾望著那鮮血淋漓的肉體笑道“天城主,我是魔,又怎麼回是你們這些虛偽的人類呢?哈哈哈哈哈……”
炎熾朝天放肆的大笑起來,眼裏的狠決展露無疑,傾蘭夫人望著渾身是血的夫君,狠戾的提著劍便朝著那狂笑得魔君炎熾刺去。
但利劍還沒靠近炎熾的身,便被炎熾的內力震的粉碎,炎熾冷眼的望著被自己震的倒在地上的傾蘭,笑道:“就憑你,還想傷我。
說罷一把將傾蘭夫人用內力吸到自己的手中,炎熾一隻手狠狠地掐著傾蘭夫人的雪頸,天明道還未提起九龍玄鞭。
便被炎熾一掌排飛落到城角。
炎熾望著那天明道那執著的明眸邪邪的笑道“如此情深啊。那我就讓你們黃泉路上相伴吧!這樣你們也不孤單吧!”
說完將傾蘭夫人狠狠地朝著城下摔去,“啊……不要……”天明道望著那墜落的身影如抽曲了魂魄一般眼眸中一絲光亮都不見,炎熾望著地上的天明道麵色陰冷
“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們欠我的,我會一分一分的討回來的,”
說罷一掌襲向了天明道,天明道深深地閉上了眼,“你,會……會遭道 報應……報應的 哈哈……哈哈哈哈”
“報應?我等著”炎熾望著死透的天明道,正巧這是一位魔兵來報“稟報魔君,北玥城中已滅,五位魔主也已趕到。”
炎熾揮手示意知道了。轉眼看向這九州大地,暗紅的烏雲已褪去,空氣中的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鼻腔,黃昏的太陽已落西樓。
炎熾微微的上揚著那肆意的嘴角,負手立在那北玥的城樓中,赤色的明眸中充斥著少有的暖意,對著那昏黃的落日輕喃道“九歌,我回來了。”
九州的新史剛剛開始,故事還在繼續,鉛雲沉重地翻滾著,遮蔽萬裏。一點白色從雲端飄旋而下,不緊不慢,仿佛在思量著舞步似的,朝著下一位霸主落下。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活下來的永遠都是強者。這是規律,更是真理。暗湧流動,一場遊戲一場夢,誰是最後的贏家,又有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