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司徒雷登(1 / 2)

如今正是盛夏時期,高掛於天的烈日毫不吝嗇的散發著驚人的熱量.

一股股火熱的氣浪隨風擺動,將白雲山的城牆炙烤的灼熱無比。

司徒雷登陰沉著臉,他現在的心情很糟糕,極其糟糕!走在路上,毫不掩飾自己那雙悔恨而又自責的雙眼。

這是一條寬闊的官道,來來往往的修煉者絡繹不絕,看著這個陌生臉龐的男子滿臉不爽的走在中間,他們忙不迭的閃開,捂著鼻子,一臉厭惡。

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自然不是司徒雷登有多麼的凶殘,一個區區修煉――兵者的小修士,根本不足以讓人產生絲毫的忌憚之心,

他們真正在意的是司徒雷登背上的那個奇醜無比沾滿糞便還不斷滴著膿水的大口袋。沒有人對這個怪異的大口袋有什麼好奇心,

單單是那口袋中散發出的濃烈的刺鼻尿騷·味,就足以讓不少人望而卻步,尤其是道路兩旁的女子們更是滿臉厭惡,蹲在路邊,吐了起來。

“這裏麵不會是大便吧……”有幾個人鄙視的望著這個背著奇臭無比的袋子的男子,

遠遠地躲在一邊,他們毫不介意用邪惡的眼神去看待一個一看就是修為隻是兵者的小家夥。

司徒雷登倒是並不在意,他仿佛根本聞不到自己背後袋子中散發著的嗆鼻氣味,自顧自地走著,隻是陰沉的臉色上卻露出一絲促狹的笑意,

稍縱即逝。視野漸漸開闊起來,司徒雷登望著麵前的龐然大物,按照慣例的感歎一聲。

他的麵前是白雲山古城的城牆,高大巍峨的城牆占地數百畝,不時有一隊隊身披重鎧的甲士呼嘯而過,

他們腰間露出的點點寒芒讓司徒雷登心中一凜。不禁暗暗打量,不知是多少次打量這白雲山古城,司徒雷登心中有些煩躁,

這巨大而又巍峨的城門讓他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不舒服,極度的壓抑。每次從巨大的城門進去,司徒雷登的心髒跳動都在不斷加快,

他感覺自己正在一步步走進一個遠古巨獸的嘴巴。這種感覺,有些荒謬,僅僅隻有他一人有這種感覺嗎?

他非常討厭這種感覺,曾經無數次萌生過想要把這座城門拆掉的念頭,但最終卻是被他深深克製,司徒家雖然家大業大,

可他一個跟司徒家拐著十八彎的親戚關係,還隻是個修煉者――最下乘的兵者,他能在白雲山安定,還是全靠了他這司徒的姓呀!

哎呀!別說是拆城門,恐怕他拆掉一塊板磚,都會有一道劍光飛來,將他生生撕裂。

按照慣例,司徒雷登的心髒跳動速度依然加快,當他從雄偉幽深的城門進入時,背後早已被冷汗浸透。有些厭惡的忘了城門一眼,

司徒雷登啐了一口痰,走了進去。如果有人懂得察言觀色,一定可以從司徒雷登的眼神中發現一樣東西,那叫做:小人物的悲哀。

明顯熟門熟路,司徒雷登蒙著頭筆直地朝著城東走去。路邊的繁華似乎完全不入他的眼,他根本看也不看,而是一路向東,堅定無比。

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司徒雷登毫不懷疑自己若是在這裏稍稍停留,就會被人嘲笑,就像這些年在司徒家一樣,

丟出城去的可能性恐怕都有吧!白雲山古城,乃是九州七大城池之一。和其他城池一樣,這裏同樣擁有一塊狹小的區域供那些豬玀生存。

豬玀並不是一種家禽,但在修煉者的世界裏,卻和家禽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修煉者中乘以下的修煉者都被統稱為豬玀。

這是一個恥辱的名號,不幸的是,司徒雷登正是一個卑微的豬玀,按照法令,一個豬玀是沒有資格進入白雲古城內城的,

所以,他一進城,就筆直地朝著城東走去,那裏才是他該去的地方: 貧民區。

剛剛進入城東的司徒雷登,呼吸著這裏難聞的腥臭氣味,心中卻莫名的安定下來。他的步伐漸漸緩慢,沒有人對他背後的包裹露出厭惡之色,

反而大多數人都是一臉的羨慕。感受著周圍那羨慕的眼光,司徒雷登的胸膛微微挺起,他似乎找回了些許自信。

“呀,這不是司徒兄弟嗎!來來來,到老哥哥這裏來。”

一個臉色蠟黃,滿臉市儈的中年男子拉住司徒雷登,他的嘴上連珠炮似地發出邀請“怎的,你那對你不錯的表姐,最近沒看著你呀!”,

說罷眼光在司徒雷登背後的大袋子上隱晦的一掃,心中一凜,更加熱情起來。

“沒有!我若想溜,誰也困不住呀!哈哈……”司徒雷登也露出笑容,順勢跟了過去。他的年齡很小,不過十七八歲,

清瘦的麵龐略顯稚嫩,配合上這略顯張狂的笑容,更顯得毫無機心。“媽的,這個小狐狸又露出這幅可惡的臉孔,

看來這次的交易又要出血了。”黃臉男子心中暗罵,麵上卻笑成一朵花,他在這貧民區混跡多年,以收購材料變賣為生,

為人市儈精明,八麵玲瓏,這司徒雷登正是他經商生涯中一個難纏的角色,每每看到司徒雷登露出這幅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