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已經清掉了所有閑雜人等,偌大的廳子裏隻剩下兩個相貌極其出色的男人。
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一站一坐,彼此勢均力敵毫不遜色。
夜錚右手一攤,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來人姿態磊落地落座,神態舉止間十分克製有禮。
元閻單刀直入:”夜先生,我想贖回我妹妹。”頓了一會,他又道:“條件你開。”
夜錚麵沉如水,他眉毛一挑:“你妹妹是誰我不在乎,但你,是不是該解釋下,這曜閻掌門是怎麼回事?”
終於裝不下去了,元閻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難得地有了一絲笑意。
他彎了彎唇:“老三,你是不是也該解釋解釋,夜家二少是怎麼回事?”
元閻視線掃過夜錚擱在輪椅上的腿,輕呲一聲,“你這真夠能裝的!”
兩人自國外畢業回來後,一直沒聚過。沒想到此番相聚,竟然各有立場。
“…我妹妹她被姨媽帶走多年,渺無音訊。此番外公已是生命彌留之際,我必須帶妹妹回去。”
兩股銳利的視線在空中相撞,夜錚毫不讓步,他徐徐開口:“她三番幾次傷害我妻子,目前尚且下落不明。”
“她罪無可恕。”
一向低調沉穩如夜錚,極少露出這種陰狠的神色,元閻明白他這是動怒了。
室內靜謐,元閻沉靜開口,率先做出讓步:“我想見見她。”
兩人很快落到地下室,剛剛受了刑的女人幾乎奄奄一息,渾身已無多少生氣。
隔著鐵柵欄,元閻的背影似乎更加筆直,頗有幾分蕭索的味道。
“老板,京郊嶗山那一帶發現了一部小轎車,跟調取視頻裏的一樣。已經停放在那裏兩天,跟我們預估的地點十分接近,您看……”
特助還沒彙報完畢,麵沉如水的夜崢一陣風似的掠過他。
特助也明白事情的緊急性,快步跟上去。
“在我回來之前,你和她必須消失。”
元閻身子一僵,沉聲對早已闊步遠去的男人道:“多謝!”
幾年一起留學生活,他明白消失這個詞的意思,夜錚跟他骨子裏都是睚眥必報的人,此番已經是夜錚底線裏最大的讓步。不過他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何等天姿國色的女人,能讓一向冷靜自持的夜錚急到那種地步。
他瞥了一眼滿臉血汙的女人,奇怪的是小時候明明是最親密的兄妹,此刻她滿身傷痕在他麵前,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像是,他和她沒血脈相連般……
隨身的侍從抱著蔣敏利,跟在高大挺拔的主上身後,快速地消失在夜家。
***
子夜時分,一輛黑色卡宴全速飛馳在公路上,很快就消失在天際盡頭。
破敗的舊倉庫,蕭瑟的寒風和淅淅瀝瀝的雨水映襯下,平添幾分淒涼。
“大哥,現在怎麼辦?你給句話!”矮個子男人情緒很急躁,“我已經派兄弟打聽了,姓蔣的那女人已經被夜家抓住囚禁了!臥槽,就知道那婆娘不靠譜!”
說罷泄憤般踢翻了腳邊的椅子,昏睡過去的女人如受驚的小兔般嚇了一跳。
迷蒙中她聽見夜家,是他嗎?一定是他!
他終於來救她了!麵色蒼白的女人唇畔浮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絕美可憐得讓人忍不住摟進懷裏狠狠疼惜一番。
刀疤男沉吟片刻,很快他開口下達一個命令:“趕緊撤!”
“可是……”矮個子男人目光流連在牆角邊半昏迷的女人身上。
“你個沒用的!活命要緊,等逃出京城要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丫的跟趕緊跟我走!”
高個子男人狠狠地教訓著,可是矮個子男人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此刻他滿腦子想的是麵前這個嬌俏女人的柔軟身段,那玲瓏起伏的曲線。要找女人是不難,但是卻很難碰上一個這麼絕色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