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人從身後猛地握住,十足的壓迫感襲來,令人背脊發涼。

由夏一僵,不敢亂動,悄悄張開手臂擋在門前,生怕又讓他進去為所欲為。

“備受期待?”傅臨溪語氣意味不明,他反問道,“我怎麼沒聽瑾瑜說起過?”

自己說備受期待,和別人說出來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

由夏尷尬極了,眼睛四處亂飄,澀澀道:“這種小事當然入不了祁先生的眼。”

“小事?算了,”傅臨溪對這不感興趣,他道,“為什麼躲我那麼多天?你還沒想好麼?”

不不不,她想好了,也表示過!但您好像聽不懂的樣子啊!

可能因為背對著他,由夏升起了一絲勇氣,遲疑道:“那個,傅總,我覺得我的行動應該足夠表示我的決定。我倆不合適,那天的事純粹意外。”

“一句意外打發不了我,水意那邊我說清楚了,由夏,我不進你房間,你過來。”傅臨溪的語氣一如既往的霸道。

才不過去!過去被你吃完嗎?

“我......我不去!”

傅臨溪眉頭一抽,伸手拽她手臂。

由夏則抱緊門框死都不鬆手。

要是去了,她還能完完整整地回來?應該不會。

她清楚傅總的個人魅力,內在外在都是非常不錯的男人。

要是又鬼迷心竅,完蛋的是她!

“別強迫我!”

由夏力道不及他,你來我往幾下。

幾乎要被他拉走,心一空,她急得眼淚都快出來,說委屈倒不至於,多的是害怕。

“不要強迫我......”

聽出她聲音中的哭腔,傅臨溪冷峻的臉上出現了慌亂,他下意識鬆開她,看著她濕潤的眼睛手足無措。

“別哭......”傅臨溪不知怎麼安慰,懊惱自己笨手笨腳,心底漸漸沉下去,原來她真的那麼不願意……

“別哭了……”他垂著手,難過的看她,“你不願意就算了,我隻是想和你再多親近一點。”

由夏撇開臉,哪有多親近就直接往床上去的?她可看出他正經外表下的狼子野心。

“傅總,那天的事太突然了。”她看他態度軟化,便耐心說自己的感受,“我不能說自己有多保守,但連個過程都沒有直接爬到床上去,我會覺得自己太隨便。而你,我會認為你僅是一時興起。”

傅臨溪先是茫然,然後不理解道:“可大家不都是這樣?”

由夏一呆,大家?哦……差點忘了傅總在國外待了很長時間。

說起來,大美的男男女女的確是看對眼了就這樣那樣在一起。

由夏扶額,所以還是她太保守了?

“但是你對水意為什麼沒那麼直接?”

傅臨溪一怔,很慎重得想了想:“和她不熟,但和你已經熟起來,所以比較容易下手。”

由夏眯眼,這話聽著很火大,她能不能踹他?

傅臨溪靜靜望著她:“真的不可以?”

就算你用那麼好看的臉渴望的看著她,她也不會同意。

“不行,”由夏縮進門內,拉著門把要關門,冷著臉說,“你自行解決,我這裏不是接客人的地方。”

說完關門,傅臨溪又不死心地握著門框靠過來,隔著很短的距離,她看到他專注熱烈的目光凝視著她。

“那就親一下。”

由夏臉立刻燒紅了。

傅臨溪不等她同意,低頭直接覆上去。

當那綿長濕熱的觸感離開時,她還有些回不過神,茫然無措的看著他。

傅臨溪看她無防備的模樣,心一動,再度低頭湊近她。

不知過了多久,唇上的刺痛驚醒她,她一慌,忙推開沉迷於此的傅臨溪,砰的一聲關門。

扣上鎖,她靠在門上捂著胸口大口呼吸,摸摸熱乎乎的臉頰。扶額無奈,仰頭頂著門,無語望天。

為什麼不拒絕啊混蛋?

一夜沒睡好。

醒來的時候近乎遲到,火急火燎地收拾,勉強上壘。

辦公室同事看她一臉精神不足,快速的收回視線,心想他們是不是把她逼得太緊了?

略心虛,畢竟活動的事全交給由夏,他們則忙自己的業務。

但是……

瞟了眼不遠處坐在辦公桌後神態如常、俊雅沉穩的祁瑾瑜,這位貴公子也不能得罪啊。

由夏得罪了他,吃這點苦還算輕鬆的。

由夏對此全然不知,她照常向祁瑾瑜打了招呼,坐進自己的位置,拿鑰匙打開昨天放進抽屜的資料。

她整理好的項目都在這,在了確保不和其他未處理項目混雜,特意分開放。

誰知……

由夏看到抽屜裏的景象,心瞬間涼了大半。